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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是否根据外部现实来定义自己?

通过社会化,我们学会根据外部现实来定义自己。例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会因为自己与婆婆关系不佳而自称为「坏媳妇」。自她嫁给丈夫以来婆婆一直对她不好,让她无法与婆婆正常地相处。事实上,即使她非常努力满足婆婆的要求,婆婆都会对她作出无理的批评。在农历新年期间,我的求助人拜访她的婆婆以示尊重。由于她认为衣着得体是对婆婆表示尊重的一种方式,所以选择了一件色彩缤纷的连身裙参加家庭聚会。此外,她亦认为按照中国的传统文化,选取色彩鲜艳的亡着也意味着好运气。然而,当她的婆婆看到她时,便马上批评她穿着得过于花俏和浮夸。她的婆婆表现出蔑视的态度,并评论她五颜绿色的穿搭实在显得太自负了。受到婆婆严厉的批评让她感到极度羞耻,她更把自己定义为一个「自恋」的人,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有时也会穿着色彩缤纷的衣服。当然,这个例子或许有点极端。事实上,这表明了一个普遍的现象,就是我们倾向以外部世界中他人如何看待我们来为自我作出定义。让我们再想一想,我们是否需要以外部现实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

当被问及「我是谁?」时,我们很多时候会根据我们的背景来定义自己。譬如,我们可能倾向以自己的家庭来作出定义。其中一个例子是如果我们出身于卑微的家庭,会较容易感到自卑或认为自己的无能的。有时候,我们会把别人为我们贴上的标籤来定义自己。我们亦会倾向于认同父母、老师或同辈的归因和期望。例如,一名女同性恋女孩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因为她的性取向在天主教学校是不被允许的,而且会受到老师的批评。在另一些情况下,我们也有机会按照自己所属的类别来认同自我的身份,就好像某人会以自己是律师的职业来作定位,倾向采用特定的思维来实践自己的律师生活。但问题是,这些外部的现实能够回答「我是谁?」吗?

对于上述的问题,答案都是「否」。事实上,我们需要透过探索和认识自己的内心世界,才能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通过审视自己活着的经历,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当然,我们仍能参考外部现实来定义自己,但关键是这些外部现实取决于我们的内部世界。也就是说,我们对「我是谁」的答案或解释,是经由我们内在处理和与我们的价值观有关。例如,上述的女同性恋者有机会因面对父母对她造成的创伤和以往在学校被欺凌的经历而倾向把老师的批评当作事实,并认定自己有重大的缺陷。相反,如果这位女孩是内自一个充满关怀及能够获得家人认可的家庭,以及有一位能够培养她活出真正自己并不对她施加任何外在期望的母亲,她或许会视老师的批评为宗教信仰的偏见。这样,她将更有机会相信自己是一个有价值和值得被尊重的人。

从这个层面来看,要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很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探索和感受我们生理和心理上的自我。意思即是,我们在看待自我时要包含所有好的和坏的经历,当中也许有些是我们希望极力否认的,但我们都需要拥抱它们,譬如是我们的失败或错误等。我们需要感受自己的身体感觉,体验此时此地的自我。这样,对于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因为我们的个人成长和内心变化而每秒钟也不断修改,我们亦只能从内部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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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