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社交媒體已經成為我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不時會在社交媒體上看到朋友發佈不同類型的照片,例如自拍照、社交活動、成就或任何關於自己的東西,希望獲得「讚好」或正面的評價。對於一些普通的用戶而言,在社交媒體上發佈有關自己正向的身分是沒有問題。當一個用戶透過社交媒體來創造正面的自我形象,有助與朋友建立正面的聯繫和從他人身上獲得正向的反饋,有助加強一個人的正面自我形象。事實上,大部分的用戶都明白自己並不是比他人優秀,亦能夠感知現實來看待自己。然而。當一個人在社交媒體上過度發佈與自己相關的資訊,在獲得大量的「讚好」和正面評價後覺得自己比他人優越,這樣的情況便令人擔憂。在佛教心理學中,這可能與一個人抓住與永續存在的自我比他人優秀有關。
作者彙整:editor
從香港電影《濁水漂流》探討自我慈悲和對他人慈悲
近期上映的香港電影《濁水漂流》可能打動了不少人的內心。電影內容講述一群在深水埗無家者被排斥,而他們珍而重之的個人物品被政府帶走的故事。最終,這群無家者提出民事訴訟,只獲得二千元港幣的賠償。電影中其中一位無家者是一名越南難民,他與妻子和兒子失去了聯繫。在社工的幫助下,這位越南難民終於與住在挪威的兒子恢復了聯繫。對於能夠透過網上看到兒子和與他交流,他感到異常驚訝和高興。除此之外,他充滿好奇心,渴望了解兒子生活的一切。然而,當他的兒子提出要到香港探望他時,這位越南難民卻要求他不要這樣做,臉上更流露出尷尬和羞愧的表情。可悲的是,作為一名曾經入獄的吸毒者和露宿者,他被自己的內疚和羞恥所淹沒,在服食最後一劑的海洛因後自殺身亡。
成為「社交蝴蝶」是積極發展人際網絡的唯一途徑嗎?
很多性格內向的人都會欣賞那些非常擅於交際、有魅力和屬於不同社會群體的人,因為他們看似擁有強大的社會資源。那些人可能在LinkedIn上擁有幾萬個聯繫人,或在Facebook 上擁有幾千個朋友,在網絡上都會不時看到他們與不同人士參與聚會。在社會上,那些人脈廣闊和社交能力強的人常常被高度讚揚,人們都普遍認為他們更成功和更具影響力。事實上,這些人在不同的社交場合都是最受歡迎的人。如果你的性格比較內向或擁有與他們不相同的社交模式,是否意味你的社交能力不足或是不擅於建立人際網絡?你需要學習成為一隻「社交蝴蝶」嗎?
覺察與自我有關的成癮陷阱
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擁有Facebook 或 Instagram 等的社交媒體帳戶,並會不時發怖與自己的休閒生活、成就、社交聚會或重要紀念日有關的帖文。當我們獲得別人的「讚好」或是正面的評論時,我們會有滿足的感覺。事實上,這些「讚好」和正面的評論會刺激大腦中的獎勵系統並釋放多巴胺,令我們有愉悅感。我們會不斷地檢查手機應用程式彈出紅色圓圈的訊息提示,由於這是獎勵性的經驗,因此我們會更頻繁地發怖帖文,卻忽略了自己實際上是渴望大腦釋放出更多的多巴胺來尋求興奮的感覺。
與童年創傷有關潛在的逃避機制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由於難以忍受與他人聯繫所帶來的情緒,因此在不自覺下傾向逃避出席所有社交場合。除此之外,他還有酗酒的習慣,希望透過酒精來擺脫因工作壓力所帶來的焦慮。事實上,他的父親在他童年時期經常虐待他,常常因為一些瑣碎的事而責罵他,甚至對他作出體罰。在整個童年時期,他學會了建立一種應對機制,就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盡力逃避父親和任何有機會被虐待的情況。另外,他還學會了逃避任何可能觸發與他童年虐待相關情緒的場合,例如受到負面評價和批評的情況。其中一個例子是當他曾經被一位同事欺凌後,他會因為擔心自己再次被欺凌,以及受創傷經歷的記憶影響,不願意出席任何公司團隊的聚會。
我們的自我形象是一種幻象嗎?
很多從事航空業工作的人士,包括飛機師、空中服務員都因疫情而失業。當中有不少人能夠跳出原來的框框,透過積極的態度和創造力開展新的事業。其中一個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飛機師在失業後考獲巴士駕駛執照,並成功轉行成為巴士司機。他的靈活性啟發了我們無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內束縛自己。好消息是當任職了幾個月巴士司機後,他又重新獲得飛行員的工作。人類很容易運用左腦來進行標記和分類,以便我們可以更具體地了解自己。但問題是,我們的自我形象是一種幻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