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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获得最大控制的强迫倾向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前来找我,并告诉我她因为错过了一个着名会议发表演讲的机会而感到极度悲伤。多年以来,她在事业上奋力获取成就,更特别关注所有国际会议的日程安排。她表示,她不想错过任何在世界各地举行的会议,以免失去展示她的工作的机会。每当能够出席国际会议,她都会费尽心思在不同的社交媒体上撰写和发布有关的帖文。在数个月前,她在众多同事当中第一个知道在北欧将会举办一场着名的国际会议,于是马上报名参加并精心为此作好准备。然而,由于一些无法预测的情况。她无法按照计划参加会议。她因此感到非常沮丧,认为自己输掉了比赛。当我问她参加了什么比赛时,她意识到实际上没有人和她进行竞争。为什么我的求助人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如此沉迷于这类型的活动?

从表面来看,追求成就是没有坏处的。但是,上述提到的求助人似乎沉迷于获得这些满足和成就。结果,她出现强迫倾向,花费很多时间关注所有会议日程,以及寻求在这些会议上演讲的机会,她认为这有助于获得最大的控制权。她亦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成为所有着名会议中的演讲代表,就等于胜出了比赛。另一边厢,如果她意识到自己这种沉迷促使她感到沮丧,试图极力压抑这些行为,她又有机会因为没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感到空虚或悲伤。
事实上,找到中间的立场很重要。对我这位求助人来说,当她意识到自己最近将会错过一次在着名会议上演讲的机会时,可以识别自己脑海内的想法和感受。她可能会感到沮丧,以及相信自己「这次输掉了比赛」。当治疗的过程反映到事实上没有人与她竞争后,她可以承认这些情绪和想法只是对「希望发生另一种结果」而产生。也就是说,她希望获得能够参与这个会议的成果。这是一种我们对自己慾望所培养的静观觉察,觉察到自己当下的情绪和念头。
我们需要明白拥有慾望并无对错之分。然而,如果我们过于沉迷并试图以对满足慾望获得最大控制权,就有机会感到痛苦和沮丧。对我的求助人来说,她需要学习拥抱生活中的不确定性,明白自己无法对一切事情进行最大程度的控制。考虑到这一点,每当她因为无法满足自己的慾望而感到沮丧时,就可以尝试先注意它,然后让它自行消失。对她而言,专注于事业和生活的不同方面更为有益,例如是持续进修和培养兴趣。 这样,她在满足自己的慾望方面就会变得更加灵活,而非只沉迷于获得绝对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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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