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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免在与不成熟父母相处时作出过度反应?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曾经对我说: 「我对一个老生常谈的说法有所怀疑,真的所有父母都爱他们的孩子并在情感上提供足够的支援吗?」这位求助人的母亲具备不少自恋型人格特质,而父亲则拥有边缘型人格的倾向。在她整个童年成长阶段,她都未曾获得父母足够的身心照顾。事实上,她从小是由祖父母照顾,大部分的时间父母都不在她的身旁,甚少受到他们的爱和关怀。对她来说,可以肯定的是,父母二人未能满足她对情感上和渴望被爱的需求。结果,她对他们感到非常不满,在成年后难以好好地与他们相处。然而,当看着父母日渐变老,她又会因为自己无法与他们好好地相处而感到内疚。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经历不少的痛苦和折磨,并令她不断地作出自我批评,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儿。面对不成熟父母的局限性,这位求助人如何能够避免在受到挑衅或刺激下作出过度的反应?

毫无疑问,大多数人会认为所有父母会爱护他们的孩子,并且无论如何也会提供情感上的支援。有见及此,我的求助人在成年后仍然对父母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例如,每当和他们一起吃饭时,她总会因为他们未能换位思考和理解她在生活中的艰辛和困难而感到非常愤怒。另外,她有时甚至会因为父母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主导对话的倾向感到极为不安。实际上,她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自己被他们利用,从没有觉得被爱。她说:「对我来说,每次与他们共进晚餐都是一种折磨。」

我这位求助人在与父母共进晚餐时感到非常痛苦的根本原因是,她仍然幻想父母终有一天会改变,并可以给予她所需要的爱和情感上的支持。事实上,他们一家人每次的相聚只是为她带来失望。为了与不成熟父母相处,她首先需要放下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期望。透过放弃对获得父母的爱和情感支持的任何期望,我的求助人可能更有机会在聚会中透过抽离和采取旁观者的立场来展开一种新的方式来和父母相处。

对我这位求助人来说,每当与父母碰面时,很重要的一点是要以静观安定心神来进行观察。她需要观察他们的行为和反应,而不是被他们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当他们说了一些令人愤怒或受伤的话时,她或许更能避免对他们作出更激烈的反应。例如,在晚饭时,她可以尝试留意父母的面部表情、交流时的肢体语言,以及表情背后的讯息。有了这个观察平台,她便能够更加抽离并减少因父母作出伤害性的评论或操控性的表达而作出过度的反应。透过这种方式,我的求助人亦可以评估父母的成熟程度,并了解他们可能无法提供她在现实中需要的东西。

不成熟的父母惹怒和伤害他们的孩子是很常见的。因此,我的求助人在面对被父母激怒或伤害的情况下,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和稳定自己。在与父母相处时,她可以学习如何观察自己的内在反应,例如是身体感觉或情绪感觉。每当感受到自己被惹怒或伤害,她能够透过拥抱这些内部反应来让自己逐步冷静下来,并停止对父母作出任何过度反应。

对于那些渴望与不成熟父母保持中立关系的而言,保持抽离和观察力是非常重要。如果不执着于希望获得父母的爱和情感支持等不切实际的期望,一个人就将更有机会摆脱成为无助的孩子,不再不停地感到愤怒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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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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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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