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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内心的平静,减少在面对他人负面特质时所产生的纷扰

对我来说,我的一些求助人真的非常友善。但是,他们在职场上经常受办公室政治问题所困扰。尽管他们当中部分人已经擅于注意到人际关系中的红旗,以及觉察到有些同事可能想在某些事件中尝试操纵他人,他们仍然会因为不得不与这些人共事而感到非常讨厌和不适。他们可能每天都反复思考与这些同事一同工作有机会面临什么的负面影响和伤害,甚至希望想尽办法来避免有任何交集。结果,他们可能因为过度回避而失去不少展示自己工作能力的机会。为什么我的求助人感到如此懊恼?当他们在职场上遇上喜欢操控别人的人时,如何培养内心的平静?

很多人可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成为一个体面的人。我们可能自小被父母教育或受文化的价值观所影响,认为应该尽可能摆脱我们的负面特质或戒除坏习惯。当我们那么渴望力求完美时,就会否认自己那些不想要的负面特质,并试图隐藏或改造它们。然而,无论我们多么努力将这些负面东西隐藏,亦只不过像把它们扫到地毯下。实际上,我们的内心仍然存在着这些阴暗面,只是我们认为能够将它们隐藏得好,它们就好像未曾存在。当我们遇上办公室政治问题或目睹他人的操纵行为时,就会感到愤怒和不舒服,其中一个可能性是这正提醒我们也拥有自身更深层被隐藏的黑暗部分。结果,我们无法控制自己认为那位同事正在操纵他人,并相信我们没有操纵别人。事实上,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我们也有机会作出操纵的行为。有时候,由于我们倾向否认自己的负面特质,因此难以看到我们实际上已作出操纵行为了。

试图摆脱负面特质既让人感到疲倦又缺乏生产力,作为人类,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消除拥有负面特质的事实。如果我们不能拥抱自己所有特质(包括正面和负面的),就可能永远无法获得内心的平静。这样有机会使我们难以忍受那些具备更显眼负面特质的人。有见及此,我们需要学习放下我们的批判和控制倾向,并接受和拥抱内心的一切。当然,接受和拥抱自身的负面特质不是意味着放纵我们自己作出恶意行为,也不是任由别人操控我们。这是意味着我们以开放和活在当下的态度来面对自己和别人。当我们活在当下,我们也许能够不让内在的恶魔表现出来。与此同时,我们可以选择有智慧地回应别人的负面或操控行为,并怀着自我保护的心态。

我喜欢以在几年前于澳洲徒步旅行遇上成千上万的苍蝇的经历作类比,在那次的旅程中,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苍蝇向我飞来,让我感到非常恼火。起初的两天,我一直努力用手驱赶牠们。直到第三天,我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地试图摆脱牠们的干扰,牠们定必都会飞回我身旁,于是我投降了,不再试图摆脱牠们。结果,我开始在徒步旅行中感受到与牠们共存的平静,并不再为此苦恼。

我的求助人在职场上遇上办公室政治问题是无可避免的。为了建立内心的平静,某程度上他们需要以开放的态度面对这些政治问题,并透过活在当下来保护自己不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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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