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静观对话中的开放性和同理心

作为一间商店的常客,我在购物经验中经常会遇到不同类型的售货员。在这个星期,我到了这间店舖打算购买那件想买一段时间的商品。可是,当我一进店时,其中一位售货员立即走到我跟前,向我推销一件我没有打算购买的东西。她不断地告诉我那件商品的好处,以及店舖现时举行的促销活动。她一直不停地说话,我过了一段时间才终于有机会告诉她我打算买什么。然而,她仍然锲而不舍地向我推销她渴望售出的那件物品。并没有向我推荐我想购买的那件商品。最后,由于我与售货员之间缺乏联系,在没有足够的资讯和信心下,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购买。这就是在与他人对话时缺乏静观觉察的典型例子之一。

在静观对话中,我们会把内在的静观扩展到外在的环境。练习静观时,我们会把自己的注意力带到自己的呼吸、身体感觉或念头。而当我们把静观扩展到外在的环境时,我们会把注意力带到自己的物理世界和外在环境的其他人。例如,在静观对话中,如果是进行一对一的交流,我们会将静观觉察扩展到观察对方的外表、肢体动作、面部表情和倾听对方的说话。譬如,当父母与孩子交流时,他或她可以尝试留意观察孩子的面部表情和语气,以开放的态度倾听孩子的说话内容。父母需要透过不带批判和接受的态度去聆听孩子的想法和需要,给予子女足够的空间来表达自己的感受。这样,当你问孩子为什么拒绝上学时,他或她可能会告诉你不喜欢上学的原因,是因为老师有一次在课堂上责骂自己。相反,如果家长在对话开始的时候责骂或责怪孩子拒绝上学,他或她很有可能不愿意坦诚地告诉父母自己真实的感受和想法。

很多时候,我们在对话中都会倾向急于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并没有没有深入倾听对方的观点。我们都会渴望先向对方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没有深入地倾听对方的说话和观察对话的演变。事实上,我们需要相信与对方的对话是会循序渐进地发展,无需急于介入。例如,当我们与潜在的业务合作团队会面时,如果我们一开始先让对方表达意见,稍为隐藏自己的观点,可能会对于洽谈合作更为有益。随着对话的展开,我们可以根据对方刚才所说的内容作出交流,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样,随着对话自然地发展,双方便更有机会达成妥协。与他人交流时,我们需要以开放的态度和同理心深入倾听对方。这意味着我们能够抱持开放的态度,愿意听取与自己的观点完全相反或存在矛盾的观点。而同理心让我们明白别人的感觉和想法,让对方明白自己是被理解和感受到有人愿意聆听自己。

在倾听的过程中,除了培养对外在环境的静观觉察外,我们还可能在过程觉察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想法,在倾听对方的同时管理自己的情绪。例如,当一名治疗师聆听求助人在描述童年时被父母虐待的情况时,他或她除了以接纳和开放的态度深入聆听外,还可以在过程中觉察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这名治疗师可能会回想起自己童年时期被虐待的经历,或会因此而对求助人的父母感到愤怒。透过静观对话,他或她会留意到自己的内在体验,便更有机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反应,避开对对方的说话有先入主主的感觉和过早提出结论。这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倾听对方的声音。

在这个资讯科技发达的时代,我们很容易忽视在与他人对话时保持静观觉察的重要性。如果想拥有和谐的人际关系,以及在工作或业务成功地发展,在沟通中培养静观觉察对我们至为重要。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曾经经历童年创伤的人,如何学习建立信任?

今天,我步行至港铁站去上班的途中,看到一位女士在街上遛狗,那只狗似乎是被救援并收养的。与此同时,另一位老太太推着手推车正向他们走近,那只狗不愿意继续跟着女主人散步。牠看起来非常害怕,担心前方可能有威胁。尽管和主人一起散步,但牠还是不相信自己在街上是安全的。狗只被前主人虐待后变得难以信任一般人是很普遍的现象。事实上,与遭受虐待的狗类似,曾经经历童年创伤的人也被发现很难信任他人。他们有机会不信任任何人,或是与所有人保持一定距离。相反,部分人可能会错误地相信那些操纵或虐待他们的人。

培养对创伤敏感(trauma-sensitive)的环境的重要性

从过往的研究发现,在不同国家中约有50-70%的人口曾至少经历过一次童年逆境经验 (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 ACE)。童年逆境经验包括身体虐待、性虐待、情感虐待、父母忽视、父母或其中一方缺席、父母或其中一方患有精神疾病或遭受欺凌等。正因为童年逆境经验是这样普遍,可以理解的是很多成年人可能会因此而受各种心理问题所困扰。然而,由于缺乏对培养创伤敏感环境重要性的觉知,他们当中很多人会在人际关系、工作和其他领域中遇到问题。当缺乏这种觉察时,曾经经历童年逆境经验的成年人可能会因为对周围环境缺乏安全感、同理心和信任,继而遭受进一步的创伤。对于组织或学校来说,如何创造一个对创伤具备敏感度的环境?

作为临床心理学家,我可以治疗我的家人或朋友吗?

作为一名临床心理学家,我的家人和朋友经常因为心理健康、人际关系和其他问题(例如工作压力)向我作出谘询。在我的社交圈子中,不时有人向我作出请求,希望我为他们的伴侣或密友进行正式的心理治疗。我通常会礼貌地拒绝他们的请求,并尽力转介有类似背景的专家为他们提供心理治疗服务。为什么在提供心理治疗时保持适当的界限如此重要?而在什么例外的情况下,心理学家能够同时与某人建立多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