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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创伤倖存者,你和治疗师之间的关系是否有利于疗癒伤痛?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可能都曾经经历过不同程度的创伤。受追求成就和完美主义的文化影响,于童年遭受父母的批评和被要求达到高标准是很常见。由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因此无可避免地面临一些不易察觉或激烈的欺凌。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可能还记得自己曾经欺负过某人。如果是这样,心理治疗师是否有可能没有任何童年创伤和相关的心理问题?若然答案是「否」,只关注接受服务一方的心理创伤和精神障碍的症状或许不是最佳的选择。然而,人们普遍认为治疗师比求助人更为权威和了解得更多,并且只负责解决求助人的疾病和问题。事实上,治疗师也有机会未能注意到他或她的个人性格特质和盲点。因此,创伤倖存者在心理治疗中感到被误解并不罕见。

在创伤知情的模式中,个人心理治疗被视为一段二人关系。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协作的过程,涉及治疗师和求助人的个人特质、心理问题和治疗期间当下心理状况的相互作用。这个交互的过程是动态的,即是它可以有无限数量的结果和形式。有趣的是,二人关系中双方都有自己的主观看法。对治疗师来说,能够理解这两种主观观点的互动是非常重要。事实上,治疗师最重要的觉察之一是治疗关系中的权威结构。如果治疗师未能注意到自己在与求助人的互动中展示专业权威的倾向,那么他或她的专业身分有机会随个人权威的角色而受影响。尽管治疗师应该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治疗中提供指导或方向,但人们很容易认为自己在关系中拥有权威。有时候,这种单方面的关系可能会模仿亲子关系,并有机会对治疗结果产生影响。
创伤倖存者如何知道自己的治疗师正在进行对他们疗癒伤痛的心理治疗?就二人关系的模式而言,让求助人感到治疗关系中的合作关系是很关键。对治疗师来说,能够与求助人协作定立目标和治疗方法尤其重要,并需要让求助人感受到权力平衡。如果求助人觉得关系中存在阶级分别,那就是一个危险讯号。在二人关系的治疗过程中,求助人会被赋予权力,从而建立更多的韧性和增强力量。治疗师可以确立求助人的感受和体验,以及鼓励他们表达自己的想法。治疗师亦可以尝试谦虚地了解求助人的主观经验,并明白到对方所经历的痛苦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完全理解。
作为创伤倖存者,寻求心理治疗服务的帮助已经是一种勇敢的行为。在这段充满不确定性的疗癒之旅中,你值得治疗师的尊重和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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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