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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如實地活出真正的自我?

當我們想到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時,最有機會因為什麼而感到遺憾?其中之一可能是我們在對生活最後的反思中,發現自己沒有勇氣活出真實的生活。譬如,我們可能在一生中都從事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或被困於一段早已不再珍惜的婚姻中。我們也有可能反思自己在過去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嘗試發展新的事業。當我們問自己到底自己的生活是否與重視的事情一致時,或許發現自己並不是真正地為自己而活。

在我們得知自己是否真正地為自己而活前,需要先對「自我」有足夠的自我覺察。從基礎層面來說,我們需要了解自己,例如是自己的抱負或性格特質。對於某些人而言,他們可能非常重視人際關係,並願意為他人服務。如果這類人從事與自身的價值觀互相矛盾的工作時,比如是擔任對沖基金經理,他們很大機會認為自己的生活沒有預期般具備意義。另一個例子是,有些人可能非常重視與自己的父母或孩子渡過更多美好的時光。假如這些人的工作佔據了生活大部分的時間,甚至需要在週末加班工作,那麼他們實際上並沒有為真正的自己而活。

有時候,我們可能會被他人的價值觀或環境的集體文化所影響。譬如,如果我們身處於一個競爭非常激烈、重視成就和物質財富的環境中長大,便有可能漸漸接受這些價值觀。結果,我們可能不會為內在的自己而奮鬥。當我們無法與大多數人一樣為集體文化中所重視的東西而奮鬥時,便會傾向作出自我批判或質疑自我。我們可能會因為自己沒有賺取很多金錢或在職業階梯達到足夠高的水平而批評自己。事實上,這些自我批判或負面評價會讓人相信自己是不足的,有機會扭曲我們對自我的看法,導致我們忽視自己的真實本性和強項。

為了能夠擺脫這些自我懷疑和自我批評,我們需要採取觀察者的角度來看待自我。也就是說,在了解真正的「自我」前,我們需要有能力覺察自己的「自我」。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成為自己的感受、思想、行為和身體感覺的觀察者。通過培養這種觀察者的角度來看待自我,當我們以集體價值觀來與他人進行比較時,便更容易意識到自己陷入自我批判或負面評價中。此外,假如我們不按照自己的價值觀和以真實的自我來行事時,也更有機會意識到自己感到不安或不適。有了這種意識,我們或許能夠進行更多的反思,思考什麼才是自己真實的價值觀和抱負,從而避免跌入自己設下的陷阱。譬如,一位從事對沖基金經理在練習靜觀和瑜伽的數個月後,發現自己對瑜珈的熱情,以及渴望透過他人培養幸福感來服務他人。當她意識到這些後,便辭去了對沖基金經理的工作,展開成為瑜珈導師和靜觀導師的旅程。

受最近兩年的疫情所影響,我們在生活中可能面臨很多逆境。有時候,當我們開始意識自己有機會無法如實地為自己而活時,便開始質疑自己的生活。在我們真的知道自己如何能夠真正地為自己而生活前,先讓我們加深對內在自我的認識。這樣,我們或許能夠逐漸找到一條自己真正珍惜的道路,享受我們餘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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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童年創傷有關潛在的逃避機制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由於難以忍受與他人聯繫所帶來的情緒,因此在不自覺下傾向逃避出席所有社交場合。除此之外,他還有酗酒的習慣,希望透過酒精來擺脫因工作壓力所帶來的焦慮。事實上,他的父親在他童年時期經常虐待他,常常因為一些瑣碎的事而責罵他,甚至對他作出體罰。在整個童年時期,他學會了建立一種應對機制,就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盡力逃避父親和任何有機會被虐待的情況。另外,他還學會了逃避任何可能觸發與他童年虐待相關情緒的場合,例如受到負面評價和批評的情況。其中一個例子是當他曾經被一位同事欺凌後,他會因為擔心自己再次被欺凌,以及受創傷經歷的記憶影響,不願意出席任何公司團隊的聚會。

為什麼我們在童年時期所發展的核心信念如此頑固?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每當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或朋友沒有邀請她出席聚會時,便會確信自己沒有人愛和沒有價值,她亦因此而常常感到沮喪。她在生活上傾向執著於一些次要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會引發起她各種負面的想法,例如別人都不喜歡她或孤立她等。譬如,當她的同事告訴她他們有自己的午餐聚會時,她便會認為自己被孤立,甚至認為對方是刻意排斥自己。此外,當她的朋友要求她為自己做事時,即使她內心深處不想這樣做,但是她仍然會犧牲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來取悅他們。事實上,她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朋友的尊重、愛護和關心,以至於很難向他人說「不」。另一方面,她低估了自己在生活中那些應該別人珍惜的正向特質和強項。為什麼她對自己不配被愛和沒有價值的核心信念如此頑固? 我們對自己、他人和世界的信念是從童年時期與重要人物(大多是主要照顧者)互動而開始建立,這些信念是透過一些內部和外部反覆思考的模式逐漸發展。也就是說,如果父母在我們童年時一直批評我們十分醜陋,我們便會擁有「我很醜陋」的信念,並反覆地獲得父母的認可。更重要的事,我們一生中可能在腦海中重覆地出現這些想法。例如,當我們認為自己十分愚蠢並且考試不合格時,便會傾向確認自己的信念,忽略了其他與信念存在矛盾的證據。如果我們重覆利用自己的負面信念來過濾我們的世界,這些信念會因為我們的反覆確認而變得愈來愈強大。簡單而言,如果我們以某種方式思考自己、別人和自己的世界越多,我們便會越相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