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面对香港「百年一遇」暴雨的韧性

上星期五,香港出现了所谓「百年一遇」的暴雨情况,导致整个城市受到严重影响,造成大量损失及人命伤亡。鑑于这场出乎预料的暴雨,很多人的生活都面临一定程度的不便和干扰。对于那些生活于受较严重影响地区的人士来说,这种无法预测的混乱有机会引发不同的负面情绪,如愤怒、沮丧或焦虑等。与此同时,这也可能为那些即将开始新学年或暑假后恢复繁忙工作生活的人增添不少压力。我们怎样能够以韧性来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不便或干扰,并以冷静和具适应性的策略来恢复正常生活?

当人们在面临危机时经历负面情绪,其中一项常见的应对策略是避免承认自己的内在情绪和负面认知。可以理解的是,在面对危机时保持冷静是很重要,这让我们能够尽快处理或解决迫切的问题。然而,部分人可能认为如果承认自己在这些情况下感到焦虑或沮丧是软弱的表现。有时候,人们或许会强迫自己只从积极正面的角度思考,没有充分考虑当前情况的其他角度。譬如,一位老师因担心暴雨后的工作安排存在不确定性而感到极度焦虑,不理会时间是否合适,不停地向同事传送简讯询问暴雨后的紧急安排。事实上,她在不知不觉间试图透过这个方法以获取更具体安排的资讯,希望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由于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使她在黑色暴雨悬挂的期间变得更加焦虑。

我们需要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生而为人,我们在危机面前经历负面情绪是正常的。更具适应性的策略是承认我们因负面情绪所遭受的痛苦,譬如是与愤怒、沮丧、焦虑或内疚相关的情感痛苦。我们需要学习通过静观轻轻地转向这些痛苦,容让自己和这些内在感受、想法和身体感觉保持接触,以便能够处理它们。例如,上述的老师可以承认自己因暴雨对工作安排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而感到焦虑,并尝试接触她的担忧和身体感觉。这样,她或许明白到自己的担心源自于无法预测的情况会令她无法制定教学计划和作充分准备,从而有机会影响她的教学质素和声誉。矛盾的是,当试图接触与焦虑相关的身体感觉时,她的焦虑可能会逐渐消退。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许能够想出一些具创意性的应急计划,以便应对日程中可能会出现的改变。

当负面情绪被承认及开始逐步消退后,我们就更有机会审视与危机相关的负面认知或认知扭曲。举例来说,例子中的老师可能会因为早前接触过其他国家的学校因洪水而停课的新闻,从而灾难化她所教的学校也可能需要面临长期停课的可能性。当她先以拥抱情绪来处理她的焦虑,就能逐渐认识到自己倾向夸大未来发生灾难的可能性的认知扭曲。这样,她就更有机会如实地感知现时的情况。

无疑,上星期的黑色暴雨和极端情况对我们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防不胜防的危机。透过采取适应性策略来处理相关的情绪反应,我们就能更灵活地以韧性去应对这次突发危机所带来那些无法预计的影响。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