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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份在成年中期仍在形成当中

毋庸置疑,成年初显期(emerging adulthood)是让年青人探索和创造人生无限可能性的舞台,我们普遍会看到处于这个阶段的成年人的身分还在形成当中。那么,正处于成年中期(middle adulthood)的人是怎样的呢?对于那些介乎40/45至60/65岁的人来说,他们在生活中也面临着不同的挑战。例如,他们在担任不同角色中的责任和承诺显着增加,如需要养育孩子和照顾年迈的父母,以及当中部分人已经是职场上资深的领导者。面对各种的挑战,中年人仍有机会面对身份上的转变。很多中年人可能会因思考「我是谁」以及生活的意义而感到困惑,甚至因此面临中年危机。成年中期的人有机会面对什么身份认同的问题?处于这个阶段的人如何在面对不同角色的各种需求下过上既充实又有意义的生活?

研究人员指出中年人会在开始意识到自己生命的有限时改变对生活的看法。他们可能在过往一直专注于追求个人的成功和成就,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仍然有很长的寿命。随着时间逐渐过去,到了中年,他们开始转向寻求培养内在平静和保持身心健康。这是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需要转移对时间的观念,为往后的退休生活和老年作准备。除此之外,研究人员还发现那些处于成年中期的人也获得更强的个人操控感。这些人的收入普遍比较稳定,或是已经累积足够的财富来维持生活水平。在事业发展上,他们可能已经在工作中担任更高的管理职位。另外,由于中年人的父母日渐年迈并更需要依赖他们的照顾,他们有机会成为了家中的决策者。面对这些转变和觉悟,中年人实际上或许需要调整自己过往的生活目标,同时亦要继续进行进一步的探索。从这个意义上说,人到中年期的身份认同仍在不断变化和形成。

对于部分中年人来说,这也是他们重新开拓异性特质的时期。例如,当子女步入成年初显期时,一些家庭主妇的生活会变得更加自由。这些女性可能会选择重新投入职场或重返大学校园学习。也就是说,她们有机会开始把注意力转移至较阳性的特质发展上,亦更专注于取得个人成就。另一边厢,一些曾经在企业担任领导者多年的男性可能开始考虑提前退休。他们可能会放慢生活节奏,亦有机会开始培养新的爱好和兴趣,如艺术创作。有些男性亦可能选择参与更多的家庭事务,譬如是帮太太做家务或为家人炮制晚餐等。无论中年人如何改变他们的生活,他们通常仍会表达对年轻一辈的担忧。在他们当中,很多人可能会开始指导他们的孩子或较低级的员工,促进其个人或职业发展。

事实上,有些处于成年中期的人可能无法适应所有角色上的变化,并仍然为放弃成年早期的个人生命目标而面临不少挑战。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培养内省的立场,重新审视自己在这个人生阶段的生活。有时候,当一个人在家庭中或工作中担任某些重要的角色,的确很难一下子就退下来。透过反思,他或她可以尝试分析生活中各种的变数,并找到适合这个人生阶段的生活方式。当我们意识到生活实际上或许会面临很多的不确定性,就会明白我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生活。这样,我们才能摆脱一种错觉的束缚,就是认为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从这个意义来说,培养静观和活在当下能让我们过上更有意义和充实的中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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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