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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創傷經歷,將無法充分地發展自己的身份

对于那些经历童年创伤的人来说,于生活中发展成瘾的问题是很常见的。由于童年创伤所带来的痛苦是长期和令人难以忍受的,人们往往会倾向压抑这些痛苦,并诉诸成瘾问题来应对那些负面的内心体验。

例如,一位女士因受与童年创伤有关的情绪困扰而长期失眠,最终发展成酗酒的问题。她的母亲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在她整个童年时期都在情感上虐待她。有鑑于此,她经常出现情况低落的情况,自我形象亦非常差。结果,她在事业发展和人际关系也面临很多问题。在工作场合中,她时常受到别人的欺凌,并不知道如何处理办公室的政治问题,这些生活上的困难导致了她饱受失眠的困扰。结果,她每天都会喝很多酒,希望借此有助入眠。酒精成瘾就是这位女士避免经历母亲的情感虐待遭受痛苦的一种方式。

另一方面,她作为专业摄影师的职业生涯获得不少成功。她在许多的摄影比赛中获得很多奖项,于摄影界有很高的地位和名望。在同辈的眼中,她是一位成功人士,而她认为自己在一生中要成为一名称职能干的摄影师。然而,她一直在内心深处感到非常压抑,并通过喝酒来逃避痛苦。摄影师身份的分裂和童年创伤带来的痛苦实际上导致她产生长期的心理和成瘾问题。

一般来说,我们会以外部现象来作出自我认同,例如是我们的职业、家庭或种族。如果我们事业有成、家境富裕和人际关系融洽,大多都会认为自己是过得不错和身体健康。相反,如果我们在事业上经历挫败及于被虐待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可能会倾向相信自己是坏的和不健康的。我们亦有机会认为自己比起其他人低人一等,所有坏的特质都是来自自己的原生家庭。事实上,我们可以尝试放弃自己对我们外在现象的认同,并把自身累积的经验作为对自我的定义。透过这样做,身分没有好与坏之分,也没有健康与不健康之分。鑑于我们在生活中拥有独特的经历,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身份。因此,我们不需要拿自己与他人作比较。

对于那些曾经经历童年创伤的人而言,重要的是学习不去回避自己的痛苦和情绪困扰,实际上,导致成瘾或心理问题并非痛苦的本身,而是我们试图避免经历痛苦。为了能够充分地发展身份认同,我们需要体验童年创伤造成的痛苦(如果有的话)。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以不带批判和全然接受的态度感受身体感觉和所有情感体验。矛盾的是,如果我们拥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痛苦,痛苦才有可能逐步减轻。此外,我们亦需要学习去接受那些与被剥夺的家庭背景相关的缺陷,这是尤关重要。我们并非由自己的缺点或强项来定义自我,而是我们所累积的所有经验。从这个意义来看,上述的女士在童年创伤和成功的职业生涯中都有所经历,而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凭着开放接纳和不加批判的态度,这位女士可以接受生活中的所有经历,不会认为自己比其他人差劲或妄自菲薄。透过拥抱自己的痛苦,她不需要借助酒精来入睡和应对她的情绪问题。

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应该要以自身的内部经验来了解自己,而非以外部现象来定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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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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