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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现实大多是错觉,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是很困难的

在一个假设的情景中,我向我的求助人推荐了两位心理学家。 从网站上显示的个人照片,一位是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正式上班服。 另一位是大约三十多岁较年轻的女士,照片中所穿的衣服配搭较为休闲。 很多人可能会猜想我的求助人会认为那位中年男子在心理治疗更具经验和能力。 事实上,上述提及的中年男子是一位刚从辅导学研究院毕业的成熟学生,而较年轻的女士则有超过十年的临床经验,并在心理学领域接受过很多专业训练。 鉴于这个事实,这位女士实际上更适合为我的求助人提供更深入的心理治疗服务。 为什么我们如此容易产生这种可能是错觉的主观认知? 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得知现实?

为了方便,我们被训练成倾向根据过往的经验和内在假设来进行感知。 这种方式使我们能够快速地形成一种足够并有效的认知,以此作为在繁忙世界中的导航。 然而,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就越来越难真正看到事物的本质,因为我们有机会过于自信地相信自己的感知。 这样,我们就会经常被自己的偏见和成见所困。 事实上,不少冲突和误解可能源于这种缺乏「真正的看见」。 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一种困境? 我们如何能在不妥协于感知现实的情况下,仍能于这个忙碌的世界中应付自如和看得更清楚现实?

首先,我们需要承认自己以自我为中心的倾向,即相信自己能够感知现实的信念。 事实上,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并不能真正看到现实的全貌。 我们只是在尝试猜测,以便填补那些我们无法看到的部分。 例如,如果我没有向我的求助人提供上述两位心理学家的网站,她很有可能只会根据她所获得的有限信息(如外貌和年龄)做出偏颇的判断。 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应该保持谦卑和多加注意自己的偏见。

另外,我们亦需要学会避免即时为所见的事物贴上标签。 举例来说,在某个平日下午,我们于街上看到一位穿着休闲服装并提着装满食物的袋子的中年女士时,或许会立刻标签她是一位家庭主妇。 但是,这位中年女士可能是一位著名教授,她享受着自己的假期在晴朗的下午出外购物。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小提琴家在早上繁忙时间的高峰期于地铁站内演奏,但却没有人认出这位演奏美妙音乐的人就是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 这个例子说明了我们需要学习的第三点,就是需要时刻提醒自己停下来观察当下的经历。 当然,这说起来容易或做起来难。 当我们在街上走路时,脑海可能总是被一些自己所关心的事情占据,难以专注于周围的环境。 如果我们能够学习花多点时间于留心外部环境,或许会发现很多被忽视的信息和生活中值得珍惜的事物。

除了关注外部环境,我们也可以多关注自己的内在活动,当中包括自己的思想和感受。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自己的思想和感受是主观的,将更有机会放下对这些内在活动反映现实的信念。 恒常练习静观有助于我们增强对自己的思想和感受的觉察。 透过这样做,我们就可以学会把思想和个人感受视为内在的经验,而不过度赋予它们意义。

就让我们谦虚地看待这个世界和我们的外部环境,尽量避免把自己的偏见和成见带进它们。 这种做法是值得我们去尝试的,因为它能为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亦能为全人类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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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