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从更广泛的意义理解香港人身份认同的发展

自1997年以来,香港人面对这个城市不同方面的变化。很多人在思考香港人所面对的事情时,都会问我有关身份及其发展的问题。到底什么是身份呢?如何能够概念化一个人在生命中的身份发展?当我们把「香港」称为自己的家乡时,可能会透过份享自己的文化或是以独特的叙事来界定自己是香港人。有些人在面对这个城市中一些可以预见的变化时,可能担心会因此而影响正在处于不同生活阶段的香港人的身份发展。事实上,对于香港人这种特殊身份的改变仍然充满很多不确定性。如果从更广泛的意义上研究身份发展的概念,便有机会意识到任何身份发展都存在许多个人上的差异。

香港人除了特别的文化和独特的叙事外,还可以利用其他方式建立身份认同,以保持生命中自我的连续性和相同性。心理学教授及作家Dan P. McAdams,指出身份发展包括了三大方面。第一方面是人的特质和在生活中所担当的角色,每个人在社交圈子中都扮演着许多不同的角色,例如,一名中年人士在工作上是专业人士,回到家中他便同时担当了丈夫、爸爸和儿子等角色。在履行这些社会角色时,人会向他人展示属于自己的独特特质。以上所提及的中年人可能是一位认真、豁达、谦虚的人。我们通过履行社会角色和展示独特特质,最终能在社会圈子中树立了声誉,以获得地位和并寻求他人对自己的接受。 虽然香港人有着独一无二的文化和独特的叙事,但每个香港人都是独特的个体,在自身的特质和角色上也需要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McAdams所提到身份发展的第二个方面就是人的目标、价值观和人生计划。是一个主动的个体,透过不同的目标和计划致力为未来奋斗,令生活变得更有意义。事实上,根据临床和发展心理学家James Marcia的说法,人在整个身份发展的过程中有机会经历不同的身份状态。例如,一名青少年可能不断探索不同的选择和并未作出明确承诺,处于未定型的状态。 但是,他可能在三十多岁时发展成定向型的状态,确立目标、价值观和人生计划,为自己许下承诺。然而,这种身份认同状态未必能够持续到永远。 也许他在四十多岁时又回到未定型状态,再次探索不同的选择。香港人在面对所有的变化和可预见的转变时,有机会需要来来回回地寻找自己的目标、价值观和人生计划。不同的香港人可能拥有不同的目标、价值观和人生计划。当我们发现过去所认同的身份不再适用于目前的情况时,便需要再次探索不同的选择。

而McAdams就身份发展提及的第三个方面就是生活叙事。我们可以透过创造一个故事来描述自己是如何发展成当前的自我。人生的故事受社会文化和个人信念所影响,然后塑造出不同重要的场景和自传。例如,两位不同的香港人会利用不一样的生活叙事来描述各自在生活中的不同重要的场景和自传,因此他们会有不同的人生故事来构成他们的身份发展。为了能够全面作出身份叙事,人需要把生活上的不同事件连系起来,扩展叙事的内容,而这样便能解释了身份会持续地发展。每个香港人都能扩展叙事,建立属于自己的独特内容。透过更广泛的理解,即使我们经历城市的转变,每一个人仍然可以因为自己在生活中独有的重要的场景和自传来建立属于自己的叙事身份。

作为香港人,我们都很努力地巩固一种相同感和连续性来维护自己的身份。事实上,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身份发展可以通过建立社会声誉、人生目标和价值观,以及生活叙事来定义。从辩证的角度看,香港人都有着特定的文化和独特的叙事。与此同时,作为独一无二的个体,每个人都会有着不一样的身份认同发展。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为什么静观近年如此受欢迎?练习静观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静观练习近年在很多国家兴起,不论是有需要人士或是大众都可能会参加一些静观课程,例如静观减压课程(MBSR)或是静观认知治疗(MBCT)。世界各地的学校也逐渐引入静观为新的科目,致力改善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除此之外,商业机构亦在企业培训的计划中加入静观的元素,透过静观改善员工的心理幸福感和改善他们的工作表现。到底静观是什么?为什么静观变得愈来愈受欢迎?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