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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先生」在人际关系中被角色强制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告诉我,他在一段三人友谊中经常被另外两位朋友孤立。事实上,这个人是一个被公认的「超级好人」,从不会拒绝他人的请求和对朋友非常体贴。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位求助人在他的职业生涯发展得越来越成功。尽管他的日程每天都被填得满满的,但他还是不会在朋友邀约时说「不」。然而,他最近开始留意到他的朋友经常联手取笑他并孤立他。有一次,他其中一位朋友取笑他没有主动相约他们聚会。听这位朋友说话的语气,他似乎责怪我的求助人没有主动发起任何聚会,亦没有表现出对其忙碌的日程表示理解。另一次,另外的那位朋友扬言会在将来邀请一位更加成功的人来参加他们的聚会,乘机讽刺我的求助人的能力。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们一直坚持以「三人行」的模式相聚。然而,这个相处模式逐渐起了变化,我的求助人的那两位朋友只会在通讯程序中即时回复对方的简讯。但是,当我的那位求助人作出回应时,往往都会被他们无视数天。

在与我这位求助人作出深入的探讨后,我发现他在这段关系中是年纪最轻的一个,并且一直受到其馀两位朋友压迫。当他真的因为工作繁忙而在这个社交圈子变得不太活跃时,他的朋友便开始试图使用强制的手段来控制他,借此希望他返回群组中担任顺从的角色。事实上,角色强制在家庭和社交场合中是很常见的。简单来说,角色强制是指一个人试图支配或控制关系中的另一方,促使对方继续服从被定立的角色。以家庭关系为例,传统的父亲会使用强制的手段(如批评儿子为他购买的房子),坚持自己才是能够作出所有决定的一家之主,企图控制儿子服从他的从属角色。

上述的那位求助人如何能够与他人建立健康的界限来保护自己,免受角色强制的威胁?他需要增强自己对内在体验的觉察。透过专注自己的内在体验,他可能观察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感受,如「我对这个三人行的聚会毫不感到兴奋」、「我因为被另外两位朋友取笑和孤立我而感到筋疲力尽」。当他能够专注自己这些内心体验时,他便能减少花时间在这些群体中。事实上,承认自己对某些朋友的真正内心感受,并与他们划清界线是非常重要。

当我的求助人开始与他某些朋友设立界限时,需要明确地定义自己的新界线。譬如,如果他那两位朋友再次在通讯程序中忽视他的简讯,他便不理会他们的聚会邀请。另一个例子是他可以决定自己想与任何社交群组成员分享多少个人想法、意见或信仰。实际上,不同社交群组的界限可能不一样。此外,很重要的是,每个人也有权选择自己的时间花在哪里,以及与谁人渡过。如果我们发现自己与某些朋友相聚时感到不太舒服,或许可以选择不出席相关的社交聚会。

当一个人开始不容许受支配和控制时,那些倾向使用角色强制策略的人渴望增强自己力量是很常见。最重要的是他或她需要保护自己,在远离他们的情绪爆发的同时学习设立明确的界限。如果一个人希望与他人保持和谐的关系,适时表达自己新的界线是有益的。有了自信和果断,一个人可以以尊重和和平的方式与他人划下适当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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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