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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沒有盡頭的旅程——由私人執業十二週年到去除精神疾病污名化

2020年9月28人是我私人執業的十二週年,這標誌著新一頁的里程碑。我和我的助手Lap正籌備在來年實行一項新的計劃,我們將會透過不同的方式為大家提供更多有用的心理學知識和見解。從我們過去一年的網誌和為公眾所舉辦的講座,我們知道大家都欣賞我們為大家提供有趣而有用的心理學知識所作出的努力。

在過去二十年的臨床心理治療的經驗中,我獲得了很多因應各種精神疾病及心理問題的心理評估和治療方面的知識和技能。很多人可能認為我的知識和技能都已經十分完善,並能處理所有複雜的個案。大家可以說我擁有豐富的專業知識和經驗,但是我想澄清一下,事實上我仍然處於學習、發展和進化的階段。在我日常的工作中,我仍然透過與我的求助人、朋友和大自然互動來獲得新的見解和想法。

就像「自我」中的「英雄之旅」(請參閱9月25日的網誌)一樣,我的臨床實踐是不會有最終的版本。在學習和對求助人進行心理治療中學得愈多,我就愈理解到自己的愚昧。透過我的反思和探索,我的心理治療模式才會不斷得到修正。這樣,私人執業對於社會和有需要的人的有利發展是沒有止境的。這是一趟沒有盡頭的旅程!

在成立十二週年的日子,我邀請大家一起反思自己為「自我」所設立的限制。傳統的教育和智慧令我們傾向認為自己需要探索真正的「自我」,但正因為我們一直嘗試尋找真正的「自我」,限制了自身的發展和進化的可能。的確,自我覺察和自我理解對於我們的福祉是十分重要和有益的。但是,在我們獲得有關「自我」的知識後,我們不應該限制自己的可能性。

我經常告訴那些被診斷患有某種精神疾病或人格障礙的求助者不要通過「標籤」來定義自己。去污名化對於那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走出框架,並發展成為新版本的自己非常重要。例如,曾經一位患有強迫症、廣泛焦慮症及社交焦慮症的求助人告訴我他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一位臨床心理學家,我感到十分鼓舞。

對於那些沒有精神疾病但傾向以限制的思想框架來限制自己的生命的人來說,也是如此。在這個時代,我們面對著巨大的不確定性,我們需要從自己的舒適區走出來,探索解決難題和適應新的生活方式的可能性。只有懷著踏上永無止境的旅程的心態,我們才可以擺脫自己所預設的框架,不斷進化成為新版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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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見與歧視的一種解藥

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偏見和歧視,很多人都因自己的種族、性別、政治取向、社會階級或宗教信仰等原因而遭受某種偏見或歧視。在心理學的角度,偏見或歧視有可能是由於一個人投射了自己無法忍受或接受的特質到他人身上。那些對別人有偏見或是歧視別人的人,會由於投射了自己的負面特質而對被歧視者作出相應的行為;而遭受偏見或歧視的人有機會因為接受了這種投射,作出具有那些負面特質的行為。例如,一個傳統的中國岳父會把他的媳婦視為家中的下等人,而媳婦因為接受了這種投射,認為自己相比其他家庭成員次等,變得非常服從和事事遷就家人。

從香港電影《濁水漂流》探討自我慈悲和對他人慈悲

近期上映的香港電影《濁水漂流》可能打動了不少人的內心。電影內容講述一群在深水埗無家者被排斥,而他們珍而重之的個人物品被政府帶走的故事。最終,這群無家者提出民事訴訟,只獲得二千元港幣的賠償。電影中其中一位無家者是一名越南難民,他與妻子和兒子失去了聯繫。在社工的幫助下,這位越南難民終於與住在挪威的兒子恢復了聯繫。對於能夠透過網上看到兒子和與他交流,他感到異常驚訝和高興。除此之外,他充滿好奇心,渴望了解兒子生活的一切。然而,當他的兒子提出要到香港探望他時,這位越南難民卻要求他不要這樣做,臉上更流露出尷尬和羞愧的表情。可悲的是,作為一名曾經入獄的吸毒者和露宿者,他被自己的內疚和羞恥所淹沒,在服食最後一劑的海洛因後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