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誌

如何在職場上建立界線?

不少我的求助人告訴我,他們正在生活中面臨巨大的壓力,其中一個壓力源是被解僱的威脅。鑑於全球經濟中很多無法預測的因素,不同企業都開始更加著重控制成本並重組公司架構。有見及此,部分我的求助人因為裁員和公司重組的原因需要面對工作量顯著增加的問題,當中一位女士曾告訴我,她被要求承擔三個員工的工作量。她相信如果她拒絕這樣做,很大機會成為被解僱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她無法與上司設立健康的界線。最近,我的這位求助人屢次求職失敗,並對於被困在當前的工作中感到非常無助。她如何才能在職場上訂立更健康的界線,以便應對因應工作量增加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在工作上,常見跨越界線的行為有哪些?職場上的界線問題可能包括被要求從事本應由其他員工完成的任務、過度工作後沒有獲得合理的報酬、被問及有關個人私隱的問題(如健康問題或人際關係問題)等。有時候,僱員也有機會違反自己的職場界線,例如不分配工作任務給別人、不請假讓自己休息、與其他同事調情。在更嚴重的情況下,一個人的工作環境可能對他或她有害,譬如同事之間的搬弄是非或高層與下屬之間出現溝通問題亦會帶來各種負面影響。一位自戀的上司或一位有能力但沒有領導才能的上司均有機會為下屬創造充滿壓力的工作環境。此外,欺凌、性騷擾或種族歧視問題對員工來說也是有害的,或會對員工的心理健康造成重大影響。

在工作中遇到上述那些問題時,很多人可能會選擇辭職,認為自己別無他選。事實上,選擇以辭職作為處理手法前,人們可以先嘗試設立一些更健康的界限,看看情況會否有所改善。要在職場上制定界線,一個人需要先識別自己需要在什麼區域設立界限。很重要的是,他或她需要傾聽自己對當前工作環境的內心感受。例如,上述我的求助人在傾聽自己內在感受時感到憤怒和沮喪,下一步她可以反思這些感受的相關問題。她之所以感到憤怒和沮喪,原因是她被分配了三個員工的工作量而沒有任何工資上的增加。當識別需要訂立界線的範圍後,我們就需要採取相關行動來設立適當的邊界。以我的那位求助人為例,她在取悅上司和設定界限中面臨兩難的選擇。對她而言,在與上司保持良好關係和設定更健康的界限之間取得平衡是非常重要。因此,她需要有技巧地與上司進行溝通,這有助於促進制定適合的界線。

在確定需要訂立界線的範圍後,我們也需要果斷地表明自己的界限。例如,我的求助人可以表達她需要獲得更多幫助,以應付工作量的增加。同時,教導他人尊重自己的界線攸關重要。在訂立更健康的界線後,人們亦需要貫徹始終地遵守它們。如果一個人未能持續地保護自己的界線,其他人都不會尊重它們。我的求助人可以要求上司安排一位助手協助她完成某些任務,如果公司最後沒有為她提供任何人手支援,她需要堅持不去完成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任務。

歸根究底,在職場上以良好的溝通技巧建立健康的界線重視靈活性。可以理解的是,當前的經濟形勢對公司的持有人或管理層帶來不少壓力,他們亦有機會遇上在培養健康的職場環境和維持業務之間取得平衡的難題。因此,作為員工,以同理心和協作態度來表達需求的溝通策略也是有益的。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一趟沒有盡頭的旅程——由私人執業十二週年到去除精神疾病污名化

2020年9月28人是我私人執業的十二週年,這標誌著新一頁的里程碑。我和我的助手Lap正籌備在來年實行一項新的計劃,我們將會透過不同的方式為大家提供更多有用的心理學知識和見解。從我們過去一年的網誌和為公眾所舉辦的講座,我們知道大家都欣賞我們為大家提供有趣而有用的心理學知識所作出的努力。

如果我有成人注意力不足及過動症,如何改善我的專注力問題?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在生活中無法維持一份穩定的工作。每當我和他談話時,他似乎沒有在聆聽對話中的細節。他難以集中於處理那些枯燥乏味的任務,例如是上司要求他撰寫一份詳細的銷售報告。除此之外,他在執行不同的工作計劃時,未能有系統地處理工作。他的客戶經常抱怨他遲交報告、忘記客戶的要求,以及犯很多粗心大意的錯誤。他被診斷患有注意力不足及過動症(ADHD),對於如何管理和調節自己專注力感到十分無助。

我們作出的判斷與「現實」之間的相對性

我們在生活中都無可避免地面對各種各樣的損失,例如是失去所愛的人、工作,甚至是健康的體魄,這些損失會讓我們感到痛苦和經歷十分複雜的情緒。有時候,我們會質疑為什麼自己需要面對這些損失,渴望找出背後的原因。除此之外,我們也會難以接受自己面對失去的事實,並且飽受折磨經歷哀傷的過程。事實上,我們在生活上面對的損失不只局限於真正失去自己重視的人或事物。當我們意識到自己的「現實」超出自己的預期或不符合自己的期望時,我們也有機會面臨損失。例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發現那位似乎看中她的男同事原來是一位好色之徒,而且非常擅於操控他人,她因此而感到非常沮喪。當覺察到這一點後,她為自己曾長期與這位男同事建立曖昧關係,並渴望有進一步的發展而經歷了悲痛的過程。除了悲傷,她的內心也充滿憤怒,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被困於這段曖昧關係中這麼久,自己卻無法意識到「現實」。但問題是,「到底什麼是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