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誌

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人士的大腦會發生什麼? (一)

在上一篇的網誌中,我曾提及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人士會經常重覆經歷恐懼反應,就如再次經歷創傷一樣。在創傷期間和創傷之後,他們的大腦會發生什麼? 

腦神經學家Stephen Porges 指出自主神經系統 (Autonomic Nervous System)有三個子系統。當一個人在週日下午悠閒地在街上散步時,腹側抑制型神經系統 (Ventral Vagal Complex)會啟動了社交參與系統,讓他能夠朋友幽默地聊天,他在當下所有的經歷是同步的。

然而,當一輛汽車從馬路上駛近行人路時,那個人會突然意識到危險,啟動了交感神經系統(Sympathetic Nervous System),釋放腎上腺素和皮質醇以啟動了戰鬥或逃跑反應。如果他能夠奔跑逃離到安全的地方,與壓力有關的荷爾蒙會回復平衡,刺激隨之下降,他便能恢復正常狀態。

但如果他被車子撞倒, 他便被迫停留在凍結狀態,而交感神經系統的反應可能不能釋放出來,最原始的子系統——背側抑制型神經系統(Dorsal Vagal System)就會被啟動。他會變得無法移動,腦內安多分會釋出用作鎮痛。因為他不能移動所以未能作出戰鬥或逃跑反應,在創傷事件之後,他就如被困在失調的狀態中,交感神經系統會不斷地再被啟動,他會更頻繁冒汗、心跳加速和感到口乾。他想逃跑的生理衝動並沒有減退或消除。

當一個人未能消除其交感神經系統的反應,便會出現創傷後壓力症的癥狀。也就是說,那股幫助我們戰鬥或逃跑的力量被壓抑,困在我們的體內。這正正就是為何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患者即使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也經常性地釋放壓力激素,就如再次經歷創傷一樣。

為什麼有些人被汽車撞倒並沒有發展成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但有些人卻患上了? 我將在下星期的網誌中解釋更多。 敬請關注!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兒童時期的人際創傷的心理治療

在我心理治療服務中,比較常見的求助者是經歷人際創傷而尋求心理治療的人士。很多臨床問題,包括臨床完美主義、依附問題、自我形象低落和自我忽略都有機會與求助者在兒童和青少年時期的創傷經驗有關。一段健康的母嬰關係能夠促進小孩安全型依附的發展,媽媽能夠敏銳地對嬰兒發出的訊號作出反應,在幫助他們建立安全感擔當了重要的角色。

從更廣泛的意義理解香港人身份認同的發展

自1997年以來,香港人面對這個城市不同方面的變化。很多人在思考香港人所面對的事情時,都會問我有關身份及其發展的問題。到底什麼是身份呢?如何能夠概念化一個人在生命中的身份發展?當我們把「香港」稱為自己的家鄉時,可能會透過份享自己的文化或是以獨特的敘事來界定自己是香港人。有些人在面對這個城市中一些可以預見的變化時,可能擔心會因此而影響正在處於不同生活階段的香港人的身份發展。事實上,對於香港人這種特殊身份的改變仍然充滿很多不確定性。如果從更廣泛的意義上研究身份發展的概念,便有機會意識到任何身份發展都存在許多個人上的差異。

面對逆境是英雄之旅的一部分

美國超級英雄電影《奇異博士》描繪了一位富有而著名的神經外科醫生的「英雄之旅」,這位醫生就是傲慢的奇異博士。他在一次交通意外中雙手受到創傷,令他無法進行手術。在尋求治療雙手的旅途中,他前往卡瑪泰姬(Kamar-Taj) 尋求巫師的幫助。經過巫師和古一的培訓,奇異博士的雙手康復了。奇異博士決心踏上保護地球的旅程。根據美國文學教授Joseph Campbell的說法,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有屬於自己的「英雄之旅」。這是一段尋求真實自我的旅程,我們能夠在生活上做一些比自己更偉大的事情,從而獲得內在的滿足,感受生活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