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面对具自恋型人格特质的男性时,女性可能出现的矛盾心理

在我的临床实践中,一位女士反复与有虐待和操纵倾向的男性建立亲密关系并被困其中是很常见。有时候,这些女性无法获得所需的支持,因为施虐者往往在公开场合表现得异常友善、迷人和无私。然而,关上家中的门后,他们会对他们的伴侣施以虐待和极力操控。因此,这些女士很难向别人透露她们的痛苦,因为她们的朋友和家人可能不相信她们。此外,受性别角色和社会期望的影响,女性通常都被寄予厚望需要保持安静和顺从。因此,这些女士可能已经习惯于适应危险,不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苦况并保证自己免受伤害。

在这些女性当中,不少人都在一个有自恋父亲的家庭中成长,这并不罕见。事实上,自恋者有时候擅于在公开场合管理好自己的个人形象。他们的公众形象与其在家中对待女儿冷漠和残忍的态度完全不相符。他们的女儿已经习惯于接受与家庭中亲密的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危险。当这些女性长大后,她们在和男性发展亲密关系时,往往会否定自己的痛苦和危险感。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有时候她们的另一半是社区中信誉良好的慈善家。更甚的是,这些女士可能一直以来经历了很多来自伴侣、家人和朋友的「煤气灯操纵」,逐渐学会了不断怀疑和否定自己。

对于这些女性来说,验证并承认她们对自恋男性的感受和经验是很重要。当有疑问时,他们可以向那些对治疗受自恋者虐待的倖存者具备丰富经验的专业人士寻求谘商和心理治疗。她们需要保持坚定,以防止因受别人的意见影响而忽视自己遭受虐待的现实。如果与施虐的家庭成员见面会让她们感到难以承受的刺激,她们可能需要限制与自恋父母的交流和接触。他们可以选择只在特殊场合才与他们会面,如圣诞节或新年。重十权力去选择何时以及多久与自恋父母见面也是一种提昇自我的力量。假如会面升级至虐待行为,选择什么时候远离自恋父母的潜在伤害也是很关键。

在亲密的成人关系中,如果这些女士的伴侣不愿意为自己寻求心理治疗,她们或许会选择和自恋的伴侣分开。有时候,在决定分居之前先寻求婚姻辅导可能也有所帮助。由于自恋的伴侣有机会借此对自己的虐待特质有了更多的了解,因此如果她们希望在亲密关系中向对方提供机会,先寻求专业帮助可能是一个选择。然而,如果这些女性对于施虐者寻求心理治疗服务的帮助没有任何希望,就不要为决定与伴侣分居而感到内疚,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在验证了自己的感受和经历后,这些女士需要学习自我关怀和滋养自己,她们需要寻求那些能够理解和支持她们的家人或朋友的支援,以便提供情感上的支持和建立联系。当她们饱受负面情绪困扰时,需要学习更多的自我安抚练习,例如进行冥想练习。对她们来说,治癒由自恋者造成的创伤是一趟漫长的旅程。事实上,在相关的虐待经验后,疗癒和照顾自己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在这段漫长的疗癒和滋养之旅中,重要的是这些女士尽可能找到更多的社会和情感支持,而不是保持沉默和容忍虐待。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