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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哀伤阶段时,给予情绪足够的空间

在过去几个月,我们不时面对一些名人自杀的悲痛消息。事实上,最近在社会上亦有不少自杀的个案。面对农历新年即将来到,死者的家人和朋友可以如何渡过哀痛和悲伤的过程?我们又可以怎样透过同理心和慈悲来支援和帮助这些人?

对于自杀者的家人和朋友而言,寻找空间来表达和处理与哀伤阶段相关的情绪是非常重要。这些情绪可能包括悲伤、愤怒、内疚和焦虑。对他们来说,独自处理这些情绪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可能尝试透过写作、绘画或其他艺术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有时候,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密友或家庭成员,或许可以通过亲密和深入的交谈来表达情感。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需要让自己找到表达情感和想法的渠道,而不是试图压抑自己的悲伤。有些人可能会尝试透过一些成瘾行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例如是工作或打电子游戏。这些活动有机会暂时帮助人们摆脱内心深处的感受,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悲伤得到处理或有助他们继续向前。在某些情况下,每当有事情触发这些人的哀伤反应时,他们就会感到手足无措。我们需要明白,埋藏哀悼及其相关情绪并不能帮助我们继续前行。

如果我们的家人或朋友正面对挚亲离世,首先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个人空间,在过农历新年期间邀请他们参与社交聚会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假如我们发现对方在哀伤过程中希望独处,尊重他们的意愿和决定是很重要的。我们可以定期联系他们,但需要给予他们足够的私人空间来接触和倾听自己的内在情绪和哀伤。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可能希望透过单独的会面来谈论他们的感受和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充当一位具同理心的倾听者,让他们向我们表达他们的悲伤。在亲密的交谈中,我们需要尊重他人的界限,避免问太多有关他们的哀伤或对方与死者之间的关系的问题。如果对方告诉我们他们的内心想法和感受,我们可以给予适当的回馈,以便肯定他们的感受和承认他们的想法。只有对方向我们寻求建议或询问我们的想法时,我们才提出意见或建议。否则,我们需要控制自己不要过早给予建议。

有时候,我们可以建议哀伤的家人或朋友给死者写一封信。例如,一位中年家长可以写一封信给自杀身故的儿子,并尝试写下儿子去世前他或她在关系中的行为或言论可能会有什么不一样。这样,这个人可以以这封信来进行反思,以及了解更多有关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想法。如果这位家长觉得合适,他或她可以替已故的孩子写一封信给自己。通常,这封信可以表达对父亲或母亲的宽恕和慈悲。

在上述的过程中,死者的家人或朋友有时也许能够找到所发生的事情背后的一些意义。这样,他们逐渐从哀伤转向死者的痛苦或更大的使命。在处理完自己的情绪后,他们或许能够站在死者的角度思考。他们亦可能找到生命中新的使命,参与义工活动来行善,比如有些人可能开始领导一个由已故家庭成员组成的支援小组。

面对挚亲的过世,感到悲伤是自然且正常的过程。在经历哀伤的阶段,我们需要拥抱自己的负面情绪和想法。当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些黑暗,黎明一定会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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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