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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与他人保持健康的界限

我的不少求助人都常常抱怨他们的朋友很少主动找他们聊天或聚会,他们认为自己的朋友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联系他们,往往都是打算寻求帮助或支援才会联络自己。他们可能会觉得自己对于朋友来说并不重要,像俗语所说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朋友没有把自己放在较优先的位置。在这个重视网路通讯的时代,人们是否会倾向疏远他人?又或是只在需要对方帮助的时候才联系别人?抑或是我那些经常被朋友忽视的求助人有什么问题?

我的求助人常常感到被朋友忽视的原因之一可能是与他们和家人或朋友缺乏界限有关。在朋友面前,他们为了保持友好的关系,往往都尽量保持友善和乐于助人,而且从不对他人说「不」。这些人会因为自己拒绝他人而感到内疚,甚至会因为满足不到其他人的需求而不停解释和道歉。事实上,他们强迫自己取悦他人,并根据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来定义自己的价值。这样,他们的朋友只会视他们为帮助自己的人或救援者,没有建立真正朋友的关系。

刚才所提及那些求助人与他人缺乏界限的潜藏因素有机会与自己和父母的关系有关,也就是说,他们在童年时期与父母的关系缺乏界限。譬如,一位母亲与七岁的女儿过度分享自己的关系问题,她告诉女儿自己委派了好友来与父亲的情妇见面,质问对方。此外,这名母亲还喋喋不休地向女儿表达父亲不忠的行为。然而,这种过度和缺乏界限的分享会对女儿的心理健康造成负面的影响,因为这样做超出了女儿理解成人世界关系问题的能力。而女儿亦需要选择站在母亲的一方来支持她,拒绝与父亲保持良好关系。这名女儿会误解自己有责任照顾妈妈的情绪困扰和处理父母之间的关系问题。相反,那名母亲未能满足女儿的情感需求,亦无法保护她的界限。结果,这名女儿在成年后不知道如何与他人保持良好的界限。

对于我那些认为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经常忽视自己的需求的求助人来说,他们需要探索自己是否难以与他人建立界限。他们可能倾向忽视自己个人的需要和慾望,亦不擅于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来理解自己的观点。透过觉察和认识自己的内在感觉,通常是身体感觉,他们可以逐渐提高对自己喜恶的敏感度。每当人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缺乏界限时,便需要改变自己对他人的行为,让自己感到安全及保障自己。结果,他们学懂如何与他人说「不」,建立适当的界限来保护自己。这样,他们的家人或朋友也可能学会尊重他们的界线,令彼此之间的联系更为真实。

当我们能在内心设立更健康的界限,更能向他人展示自己真实的自我,让他人选择与我们真诚确切地建立联系。而对方可能不会把我们视为他们的帮助者或救援者来与我们建立关系,把我们视为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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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为什么我们在童年时期所发展的核心信念如此顽固?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每当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或朋友没有邀请她出席聚会时,便会确信自己没有人爱和没有价值,她亦因此而常常感到沮丧。她在生活上倾向执着于一些次要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往往会引发起她各种负面的想法,例如别人都不喜欢她或孤立她等。譬如,当她的同事告诉她他们有自己的午餐聚会时,她便会认为自己被孤立,甚至认为对方是刻意排斥自己。此外,当她的朋友要求她为自己做事时,即使她内心深处不想这样做,但是她仍然会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来取悦他们。事实上,她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朋友的尊重、爱护和关心,以至于很难向他人说「不」。另一方面,她低估了自己在生活中那些应该别人珍惜的正向特质和强项。为什么她对自己不配被爱和没有价值的核心信念如此顽固?

为什么有时候我会对他人轻微的挑衅作出过度的反应?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告诉我,他经常无法控制自己对岳母产生愤怒。某一天,他与妻子的父母一起共进午餐。当天他穿着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衬衫,当他的岳母看到他的时候便立即向他的衣着打扮作出评价,批评他穿着得过分抢眼。虽然他能控制自己没有即时对她大发脾气,但是却因为怒火中烧而无法好好享受午餐的体验。当他与朋友分享这件事情时,他们否定了他的愤怒,并告诉他他反应过度了。他们指出他的岳母可能是尝试建议他穿更适合的衣服来配合工作场合。对于没有获得朋友的认可和理解,我的这位求助人感到非常沮丧和孤独。他完全搞不懂他的朋友是以什么标准来认为他反应过度。你有尝试过因为别人轻微的挑衅而作出过度反应的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