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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反思新年的生活意义吗?

新的一年即將來到,每個人的慶祝方式也不一樣。對某些人來說,經過一年辛勤的工作,最渴望就是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並享受與摯親相聚的時光。對另一些人來說,這可能是讓自己反思過去一年在各方面的表現及制年新年計劃的好時機。鑑於近幾年的生活存在很多不確定性和挑戰,部分人可能會面對失業、離婚或與健康相關的問題。有些人可能會因為覺得生活無法預測和缺乏掌控感而感到困惑和無助,他們可能會覺得生活不太有意義,因為自己的應對模式或計劃總是失敗。

正如法國哲學家Jean-Paul Sartre所言,我們作為人類,出生是沒有任何意義,生活亦沒有任何絕對的意義。事實上,我們是孤獨的,而且必須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意義。他還強調,我們有責任致力實現那些自己創造的意義。從這個層面來說,每個人都有選擇人生意義的自由。然而,對不少人而言,這不是一條容易走的路,因為他們無法意識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並且需要對自己負責。為了創造屬於自己的人生意義,我們需要面對作為自己父母的孤獨感,以及經歷獨自在世界上探索的不確定性和焦慮。部分於童年時期經歷逆境和創傷的人可能在心理上還不夠成熟,難以成為自己的父母。因此,他們更難找到人生的真正意義。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或許需要透過接受長時間的心理治療來治癒傷口,才能夠自給自足。

儘管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根據奧地利精神科醫生Viktor Frankl的說法,意義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他指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意義,沒有人能夠幫忙實現。他把人生意義分為三個方面。第一,作為人類,我們的創造是為了貢獻世界及成就自己。例如,一位醫學研究人員畢生致力於研究某種疾病的治療方法,這就是很多人對生命意義最普遍定義。有些人可能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找不到目標,亦未能找到特定的方向奉獻世界而感到迷茫。有些人則在自己第一個孩子出生後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充滿意義,因為能夠在人生的里程碑中照顧下一代而有了新的方向,這些例子並不罕見。

其次,當與他人交流和參與不同類型的體驗時,我們也有機會從自己的世界中獲得靈感,從而找到生活的意義。對於那些熱衷旅遊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常見的人生意義類別。通過到世界不同地方遊歷,這類人能夠從自己的經歷和體驗中找到意義和獲得滿足感。事實上,第一類和第二類的生命意義不是互相排斥。譬如,一位藝術家可以透過創作有意義的藝術作品來激勵他人,或是就某些重要的議題引起他人關注,從而對世界作出貢獻。同時,這位藝術家全情投入地參與創作並體驗心流,享受創作這些藝術作品的過程。那麼,對於那些為世界付出並正在承受某種苦難的人,他們能否從付出中獲得一些東西?

第三類的生命意義是背負自己那些無可避免的痛苦。對Frankl來說,在奧斯威辛集中營中努力生存和承受苦難是具有一定的意義,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工作並發展出一種有價值的心理治療方式。以那些殘疾人士和精神病患者的照顧者為例,他們可能在過程中承受痛苦,但同時因為對親人的生活帶來益處而別具意義。事實上,我們不應該局限自己的思想,認為一個人在承受痛苦時就不會有任何收獲。生而為人,給予和接受總在我們的生活中緊密相連。透過承受生活中那些無可避免的痛苦,我們亦能從這些寶貴的經驗獲得一些東西。

不論你在今年年終正在經歷什麼,現在可能是你稍為停下來反思生命意義的時候。如果我們努力地在生活中進行自我反省和自我探索,或許能夠制定對自己有意義的新年計劃。祝您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和創造自己的意義,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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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