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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些人总是重复地与自恋型人格的人交往,并被困于关系中?

我们常常会看到一些人反复地与具有自恋型人格特质的人交往,甚至一次又一次陷入虐待关系中。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被困于与具备这种特质的男士建立的亲密关系中。从表面看,她的男朋友用心关注她在生活上的每个细节,并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譬如,他每天都会陪她上下班,还会为她支付所有的账单和负担每月的日常开支。在购物时,他亦会为我这位求助人选购衣服或眼镜的款式。每当我的求助人没有按照男朋友的建议,以及对下决定有个人意见时,她的男朋友都会狠狠地批评她的选择,希望借此让她顺从他的意思。她的男朋友经常在生活的各方面批评和贬低她,比如外貌、工作能力和智力等。例如,如果我的求助人被行销人员欺骗了,他会对她说:「你真的很愚蠢!怎会不知道这些是行销策略?为什么你会作出那么糟糕的决定?」渐渐地,我的求助人变得越来越自卑,甚至害怕在生活中作出任何决定。尽管她的朋友劝喻她考虑与男朋友分手,但是她仍然觉得自己非常依赖他,并认为她的朋友建议她作出一些不利自己的事情。在进行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过去曾多次与具有类近特质的男性约会。如果没有和我讨论,她自己可能未曾觉察到这种模式。为什么有些人会反复地与那些有机会虐待他们的人约会?

人们之所以反复地选择具有自恋型人格特质的伴侣,其中一个可能性是他们有机会曾经被一或两个自恋型父母虐待过。结果,他们倾向于选择具备类近特质的伴侣来寻求解决创伤的方法。由于经历童年创伤,他们可能会有持续低自尊的问题,并需要具有相似特质的人来认同他们。这些人可能下意识地认为只要获得这类型的伴侣的认可,就能克服童年创伤和解决相关的问题。例如,上述的求助人非常努力地保持理想体重和完美无瑕的皮肤,以寻求有自恋型人格倾向的男友的认可。尽管男朋友一直不断地批评她的外表,但实际上她认为自己有机会获得男朋友的认同,并相信这样就足够了。

矛盾的是,部分经历童年创伤的人即使重复地受到自恋伴侣言语甚至身体虐待后,仍然会选择与对方保持关系。这些人在面对伴侣对他们作出虐待行为时,可能经常感到无能为力。在他们小时候,就算父母对他们做了一些残忍的事情,他们亦无法离开虐待他们的父母。作为子女,他们需要依靠父母才能满足生存需求。有见及此,他们最需要做的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被父母遗弃。在某些情况下,孩子可能会为了生存而脱离自己被虐待的现实,需要在精神上摆脱其父母的虐待行为。结果,当经历童年创伤的人在成年后与自恋者发展浪漫亲密关系时,他们有机会产生解离性防御。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否认、最小化或从对建立理想关系的幻想中抽离。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有些人感觉不到他们的伴侣于当前的亲密关系中正在虐待他们。

如果你或你的朋友似乎陷入与自恋伴侣的虐待关系中,重要的是一个人能够反思自己的关系模式,以及学习采取必要的行动来避免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困境。如果未能确定当前的关系是否属于虐待关系,与朋友或心理治疗师交谈是有益的,并更有机会就关系模式进行反思而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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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