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我们依附伴侣的模式与社交大脑网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适逢今年西方情人节和元宵节于同一个星期,本星期其中一个热门话题就是亲密关系。在疫情下,不少情侣仍然会以特别的方式来庆祝这两个情人节。有些人可能会发现另一半非常热衷透过赠送礼物或鲜花来为自己制造惊喜。有些人则可能发现自己的伴侣在这两个特别的日子都很冷漠,感觉自己被对方忽视。对于那些正在考虑与暧昧对象发展成情侣的人,当中部分人可能认为对方非常热情,有些人则发现对方开始疏远和回避自己。以上的例子都指出了一个人对他人的反应都与我们社交大脑中的网路相关,到底当中的网路是如何连接起来的?

根据以提出发展依附关系理论而闻名的英国心理学家John Bowlby所说,我们在童年时期与主要照顾者的互动会影响在大脑中发展依附关系的基模。这些基模包含我们在童年时期与主要照顾者互动的内隐记忆,当中可能是安全的经历,也有可能是危险的经历。如果我们在童年时期与主要照顾者重复的互动是安全并具有一致性,那么就会形成安全的依附模式。我们会倾向寻求与他人亲近来获得安全感,而且更有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事实上,一个拥有安全型依附模式的孩子能够内化母亲满满的爱心和关怀,作为获得安全感的来源,好让他或她安全地探索四周的环境和发展健康的人际关系。如果你的另一半是拥有安全型的依附关系,他或她对你的爱和关怀的行为会非常一致,而你亦可以观察到对方能够有效地调节自己的情绪。

如果一个人在童年时期长期被主要照顾者忽略和拒绝,那么这个人可能会在社交大脑中发展出回避型依附模式。他或她似乎不会期望照顾者会为自己提供爱和安全感的来源。在成年后,这个人可能会倾向避免建立亲密的关系或习惯疏远自己的另一半,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个例子是一个人可能会为自己与伴侣的关系感到焦虑,经常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忠,他或她在亲密关系中缺乏安全感与其害怕被抛弃的强烈恐惧感有关。具有这种焦虑型依附模式的伴侣很有可能在童年时期无法获得主要照顾者一致的关爱和照顾,而其照顾者也无法适当地协助他或她调节自己的情绪,因此承受莫大的压力和痛苦。

有时候,一名伴侣可能会表现出安全型、回避型和焦虑型依附模式的行为。这个类型的伴侣的表现和行为非常不稳定,甚至有机会在遇到情绪困扰时作出伤害自己的行为。他们可能有还未处理与主要照顾者相关的创伤经历,导致出现不一致或无法预测的行为。当一个人的主要照顾者行为杂乱无章和欠缺连贯性时,他或她便很大可能发展出不稳定的依附模式。

我们在童年时期的经历与我们发展社交大脑息息相关,并影响了我们如何发展依附模式。尽管我们可以拥有安全型、回避型和焦虑型的依附模式,但是仍然有机会重塑自己的社交大脑。心理治疗或在成年后与一位拥有安全型依附模式的伴侣交往都可能有助我们重构社交大脑中的网路,享受一段充满关爱和支持的亲密关系。事实上,无论您是哪一类型的依附模式,您都值得拥有丰盛和有意义的关系。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患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人士的大脑会发生什么? (二)

我于上星期的网志中讲及当一个人未能消除其交感神经系统的反应(战斗或逃跑反应),便可能会出现创伤后压力症的症状,重复经历恐惧。在这种情况下,那人未能阻止大脑的神经系统不断地提醒他有威胁的警报。到底有什么可能的原因导致大脑的警报系统过度敏感,并不断发出虚假警报呢?

偏见与歧视的一种解药

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偏见和歧视,很多人都因自己的种族、性别、政治取向、社会阶级或宗教信仰等原因而遭受某种偏见或歧视。在心理学的角度,偏见或歧视有可能是由于一个人投射了自己无法忍受或接受的特质到他人身上。那些对别人有偏见或是歧视别人的人,会由于投射了自己的负面特质而对被歧视者作出相应的行为;而遭受偏见或歧视的人有机会因为接受了这种投射,作出具有那些负面特质的行为。例如,一个传统的中国岳父会把他的媳妇视为家中的下等人,而媳妇因为接受了这种投射,认为自己相比其他家庭成员次等,变得非常服从和事事迁就家人。

从香港电影《浊水漂流》探讨自我慈悲和对他人慈悲

近期上映的香港电影《浊水漂流》可能打动了不少人的内心。电影内容讲述一群在深水埗无家者被排斥,而他们珍而重之的个人物品被政府带走的故事。最终,这群无家者提出民事诉讼,只获得二千元港币的赔偿。电影中其中一位无家者是一名越南难民,他与妻子和儿子失去了联系。在社工的帮助下,这位越南难民终于与住在挪威的儿子恢复了联系。对于能够透过网上看到儿子和与他交流,他感到异常惊讶和高兴。除此之外,他充满好奇心,渴望了解儿子生活的一切。然而,当他的儿子提出要到香港探望他时,这位越南难民却要求他不要这样做,脸上更流露出尴尬和羞愧的表情。可悲的是,作为一名曾经入狱的吸毒者和露宿者,他被自己的内疚和羞耻所淹没,在服食最后一剂的海洛因后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