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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情绪可能与我们一直试图追求幻想有关

毫无疑问,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获得某种成就。例如, 一位学生会渴望自己日后能够成为医生,一位女士希望能够在三十岁之前结婚生子,一位男士想成为亿万富翁等。尽管有些人意识到追求这些事物或许会妨碍他们建构内心的平静,但是他们仍会选择极力争取获得解脱或启发。事实上,有时候仅仅追求解脱或觉悟可能会使人沮丧。一个人越是努力去达到这些特殊的状态,就越难实现相关的目标。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立志成为一名医生,当他第一次尝试申请入读大学的医学院时却被拒绝了。他因而变得非常沮丧,并对自己的未来感到非常绝望。在进行过数节的心理治疗后,他最后选择修读药剂学。当他获取药剂学学士学位后,他又再次申请修读医学学士学位。这次他被大学录取,因为他在修读药剂学的期间刻苦地学习,最后获得一等荣誉的成绩。然而,当成功考进医学院后,他却再次陷入忧郁。因为他发现班上聪慧的同学实在太多,他根本永远也无法成为班中的尖子。由于持续出现反复的抑郁情绪,他最终勉强地从医学院毕业,无法如他所愿成为脑神经科的专家。结果,他感到更加抑郁并经历更强烈的负面情绪。他曾向我提及,他想获取执业医生资格及成为脑神经科的专科医生好比尝试追逐及捕获彩虹——他可以看到目的地,但实际上永远也无法到达那里。

拥有抱负是很多人努力工作和保持活力的动力来源,这是我们力争上游和追求目标的正向方面。然而,如果我们只懂执着于实现这个目标而忽略生活其他的东西,也许最终会使我们感到无比痛苦。我们有机会无法达成目标,也有可能在追求的过程中感到非常紧张和沮丧。当人们试图在生活中获得彻底的解放或觉醒时,也有可能出现类似的现象。例如,部分学习冥想的人可能会希望通过严守纪律和持之以恒的练习来完全消除日常生活中的慾望和需求。如果他们试图透过冥想获得某种道德奖励或高水平的觉醒,或许会感到失望,因为这就如追逐和捕捉彩虹一样。假如我们过度沉迷于自己所追求的事物,就可能倾向把我们的目标和愿望理想化。那些希望透过冥想得到觉悟的人或许抱着很高的期望,但终极真相是在冥想时我们需要放下对觉悟的幻想。我们在冥想的期间只是坐着及注意自己的呼吸,只有不再追求觉醒并单纯地冥想时,我们才能在捕捉彩虹的过程中看到自己的「自我」。这样,我们就可以欣赏彩虹,而不需要追逐和捕捉它。

对我上述的那位求助人来说,令人鼓舞的是他仍然能够实现成为医生的愿望,他的坚持和努力值得我们给予掌声。事实上,他所付出的努力得到回报,最终也能考上医学院。从这个意义上说,拥有抱负并为目标而努力是为生命赋予意义。但是如果我们把自己所追求的东西理想化并且沉迷于得到它,当结果不像预期时就有机会感到沮丧。假如我们能够学会专注于过程并放下「自我」,也可以努力实现我们的目标。有了这种以过程为导向的思想,即使我们在努力过后面对失败或结果未如理想,我们也不会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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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