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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些人犯错时会认定自己是失败者,另一些人却不以为然?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倾向认为自己在工作或人际关系中犯错时,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在某次的面谈中,他对我说:「我不应该让我的同事知道自己因为团队士气低落而失去工作的动力。我这样做真的太傻了!我真是一个失败者!」当他告诉我团队内部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其他同事在他背后说他不是的想法时,他似乎完全相信自己这些念头。事实上,他并没有意识到实际的情况有机会与他的感知不相同。换句话说,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完全得知事情发展的真相和他的同事在他背后说三道四的内容。

这位求助人在告诉我他的想法时,倾向使用那些绝对性的词语。例如,他说:「由这一刻开始,我不能告诉任何同事我在工作中缺乏动力。我应该避免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的内心世界,以保护自己的私隐。」这位求助人无法意识他所说的只是个人想法,并不一定适用于所有情况。他未能了解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多样性的,他可以拥有一些值得信赖和交心的同事,更可以与这些同事分享更多有关自己内心世界的事情。当他极端地完全相信自己的想法时,受到二分法的思维模式所影响,采取非黑即白的态度来看待事物。也就是说,他要么选择向同事透过自己所有的内心状况,要么把这一切都隐藏起来。结果,当这位求助人以这种思维来认定自己犯错就是失败者时,会坚决地相信自己的想法,难以理解他的想法有机会不等于事实。

对于那些能够认识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法而不一定是事实的人来说,他们在谈及自己的想法时会使用不同的言词。譬如,如果上述的那位求助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法,他可能会说:「我认为自己可能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我把自己的精神状况告诉了我的同事。」事实上,他也有机会以幽默的方式来描述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失败者的想法。他可能会说:「我又在认为自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我的老朋友又回来找我了。哈哈!」虽然他描述的内容可能一样,但是他能够透过以不同的方式来谈论有关的事情。

无可避免地,我们每个人也许曾经以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来思考。我们可能因为犯错而感到失败,也可能因做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很愚蠢的事情而后悔。很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法,以及是对自我的暂时感知。当我们留意到自己经常在说话时运用那些绝对的术语,便需要学习把自己从这种二分法的思维模式拉出来。我们亦需要明白自己对某种情况或自己的念头可能只是其中一种能够解释的原因或感知。这样,我们就不会那么容易陷入二分法的思维而坚信自己那些极端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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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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