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每當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或朋友沒有邀請她出席聚會時,便會確信自己沒有人愛和沒有價值,她亦因此而常常感到沮喪。她在生活上傾向執著於一些次要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會引發起她各種負面的想法,例如別人都不喜歡她或孤立她等。譬如,當她的同事告訴她他們有自己的午餐聚會時,她便會認為自己被孤立,甚至認為對方是刻意排斥自己。此外,當她的朋友要求她為自己做事時,即使她內心深處不想這樣做,但是她仍然會犧牲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來取悅他們。事實上,她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朋友的尊重、愛護和關心,以至於很難向他人說「不」。另一方面,她低估了自己在生活中那些應該別人珍惜的正向特質和強項。為什麼她對自己不配被愛和沒有價值的核心信念如此頑固? 我們對自己、他人和世界的信念是從童年時期與重要人物(大多是主要照顧者)互動而開始建立,這些信念是透過一些內部和外部反覆思考的模式逐漸發展。也就是說,如果父母在我們童年時一直批評我們十分醜陋,我們便會擁有「我很醜陋」的信念,並反覆地獲得父母的認可。更重要的事,我們一生中可能在腦海中重覆地出現這些想法。例如,當我們認為自己十分愚蠢並且考試不合格時,便會傾向確認自己的信念,忽略了其他與信念存在矛盾的證據。如果我們重覆利用自己的負面信念來過濾我們的世界,這些信念會因為我們的反覆確認而變得愈來愈強大。簡單而言,如果我們以某種方式思考自己、別人和自己的世界越多,我們便會越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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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童年缺乏父母的愛與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電影《尚氣》中,其中一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氣與父親文武之間的關係。由於尚氣在年幼時喪母,因此父親對他的教養非常嚴厲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對父親的感情也十分複雜。事實上,在電影接近尾聲的時候,尚志甚至為了拯救母親的家鄉,可能需要殺死自己的父親。對於那些在童年時期沒有得到父母足夠培育的人來說,他們在成年後的生活遇到各種的困難是很常見的。例如,有些人可能會因為缺乏一個榜樣而難以與別人保持豐盛和有意義的人際關係,無法與他人交往。實際上,孩子在童年的時期需要透過父母提供不同種類的培育方式來發展。
從腦神經科學的角度來看,心理治療是什麼?
作為一名臨床心理學家,在我執業的二十年裡,不少人都問過我相類似以下的問題,包括「心理治療只是閒聊嗎?」或是「心理治療中的聊天與我和家人及朋友之間的閒聊有什麼不同?」。事實上,這樣的問題就好像問及「專業攝影師的拍照方式和我用iPhone 拍照的方式有什麼不同?」。兩者都忽視了臨床心理學家和專業攝影師的專業,以及當中的科學理論和技術基礎。
我們需要與他人保持健康的界限
我的不少求助人都常常抱怨他們的朋友很少主動找他們聊天或聚會,他們認為自己的朋友只會在有需要的時候才聯繫他們,往往都是打算尋求幫助或支援才會聯絡自己。他們可能會覺得自己對於朋友來說並不重要,像俗語所說的「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朋友沒有把自己放在較優先的位置。在這個重視網絡通訊的時代,人們是否會傾向疏遠他人?又或是只在需要對方幫助的時候才聯繫別人?抑或是我那些經常被朋友忽視的求助人有什麼問題?
我們作出的判斷與「現實」之間的相對性
我們在生活中都無可避免地面對各種各樣的損失,例如是失去所愛的人、工作,甚至是健康的體魄,這些損失會讓我們感到痛苦和經歷十分複雜的情緒。有時候,我們會質疑為什麼自己需要面對這些損失,渴望找出背後的原因。除此之外,我們也會難以接受自己面對失去的事實,並且飽受折磨經歷哀傷的過程。事實上,我們在生活上面對的損失不只局限於真正失去自己重視的人或事物。當我們意識到自己的「現實」超出自己的預期或不符合自己的期望時,我們也有機會面臨損失。例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發現那位似乎看中她的男同事原來是一位好色之徒,而且非常擅於操控他人,她因此而感到非常沮喪。當覺察到這一點後,她為自己曾長期與這位男同事建立曖昧關係,並渴望有進一步的發展而經歷了悲痛的過程。除了悲傷,她的內心也充滿憤怒,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被困於這段曖昧關係中這麼久,自己卻無法意識到「現實」。但問題是,「到底什麼是現實呢?」。
二分法思維扭曲了我們與他人分離性的感知
作為人類,我們都難以避免對一些與自己不相同的人作出自動化的批判。我們傾向批評別人做了那些我們不認同的事情或沒有作出我們認為必要的行為。例如,一位女士對於表弟的太太沒有出席農曆新年期間的家庭聚會而作出了負面的評價。她不斷地批評表弟的太太不懂得尊重長輩,說了不少中傷對方的說話。另一個例子一位母親認為兒子十分反叛和不正常,原因是她的兒子無視自己的反對,繼續與一位男同學交往。這名母親向心理學家尋求協助,希望能夠改變兒子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