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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被困在現時的工作,在未能作出巨大的改變時,如何提升幸福感?

在社交的聚會上,經常都會聽到自己的朋友訴說工作十分無聊,但卻不願意承受辭職帶來的風險。疫情大流行對經濟帶來的負面影響無疑是增加了人們擔心失去工作的原因之一。結果,即使很多人完全不享受現時的日常工作,仍然會寧願繼續留在現時的崗位,避免作出轉變。任職超級市場的收銀員或是客戶服務中心的接線生每天的工作都十分刻板,他們有機會好好享受工作嗎?當每天的工作都是在重複地執行相近的任務時(例如外科醫生每天都要做手術或是音樂家在常規表演中演奏樂器),如何能夠避免工作倦怠?

與其在職業生涯中作出重大的改變來避免感到無聊和工作倦怠,我們可以嘗試尋找方法令自己更加投入於日常工作中。根據匈牙利裔美籍心理學家Mihaly Csikszenmihalyi所說,當我們全心全意進行某項活動或是工作時,便能夠體現心流(flow),從而提升生活中的幸福感。當體驗心流時,我們會十分享受當中的經歷,即使可能需要花費不少成本,亦會選擇繼續進行活動。事實上,心流是世界性的,不同性別、國籍、文化背景和社會經濟地位的人都可以體驗心流。

要在日常工作中要體驗心流,我們需要有清晰的目標和即時的反饋。以外科醫生的工作為例,他在手術中協助患者切除腫瘤是一個清晰的目標,以及從觀察患者病情時獲得即使反饋,兩者都是對於能否促成心流的重要因素。經歷心流時,任務的挑戰水平應該要與參與者的能力相對。也就是說,外科醫生進行手術的能力需要與手術所需的技術充分平衡。因此,人會在進行任務時獲得控制感,因為任務似乎毫不費力,參與者會比較放鬆。

當體驗心流時,我們會好像忘記時間在流動。其中一個常見的例子就是外科醫生進行手術,經歷長達數小時的手術對他來說時光飛逝。參與者全神貫注地完成任務,而他的行為和意識是融合的,所以他在進行任務時不會有意識地不斷思索。具有這些條件下,進行任務時體驗心流是富有獎勵性的。

透過訂立明確的目標、集中注意力和在任務的挑戰水平與能力之間取得平衡,即使從事十分有規律工作的人(例如工廠工人),也能夠體驗心流。如果我們想獲得心流的經驗,便需要在進行任務期間遠離有機會令我們分心或受到干擾的東西,如手提電話。這是因為我們需要全神貫注,才能體驗心流。 此外,如果我們發現手頭上的任務的挑戰水平對自己來說太低的話,就需要增加挑戰,以便在自身能力與任務所需的技能中取得平衡。 相反,如果挑戰對我們來說太困難,我們有機會感到焦慮和壓力。 當我們的能力與任務的挑戰水平不匹配時,我們不太可能會體驗心流。

即使我們在事業上不作出重大的轉變,我們仍然可以享受日常工作和提升幸福感。只要好好記著以上體驗心流的條件,我們除了可以避免工作倦怠,還可以達致更高的工作滿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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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童年創傷有關潛在的逃避機制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由於難以忍受與他人聯繫所帶來的情緒,因此在不自覺下傾向逃避出席所有社交場合。除此之外,他還有酗酒的習慣,希望透過酒精來擺脫因工作壓力所帶來的焦慮。事實上,他的父親在他童年時期經常虐待他,常常因為一些瑣碎的事而責罵他,甚至對他作出體罰。在整個童年時期,他學會了建立一種應對機制,就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盡力逃避父親和任何有機會被虐待的情況。另外,他還學會了逃避任何可能觸發與他童年虐待相關情緒的場合,例如受到負面評價和批評的情況。其中一個例子是當他曾經被一位同事欺凌後,他會因為擔心自己再次被欺凌,以及受創傷經歷的記憶影響,不願意出席任何公司團隊的聚會。

為什麼我們在童年時期所發展的核心信念如此頑固?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每當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或朋友沒有邀請她出席聚會時,便會確信自己沒有人愛和沒有價值,她亦因此而常常感到沮喪。她在生活上傾向執著於一些次要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會引發起她各種負面的想法,例如別人都不喜歡她或孤立她等。譬如,當她的同事告訴她他們有自己的午餐聚會時,她便會認為自己被孤立,甚至認為對方是刻意排斥自己。此外,當她的朋友要求她為自己做事時,即使她內心深處不想這樣做,但是她仍然會犧牲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來取悅他們。事實上,她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朋友的尊重、愛護和關心,以至於很難向他人說「不」。另一方面,她低估了自己在生活中那些應該別人珍惜的正向特質和強項。為什麼她對自己不配被愛和沒有價值的核心信念如此頑固? 我們對自己、他人和世界的信念是從童年時期與重要人物(大多是主要照顧者)互動而開始建立,這些信念是透過一些內部和外部反覆思考的模式逐漸發展。也就是說,如果父母在我們童年時一直批評我們十分醜陋,我們便會擁有「我很醜陋」的信念,並反覆地獲得父母的認可。更重要的事,我們一生中可能在腦海中重覆地出現這些想法。例如,當我們認為自己十分愚蠢並且考試不合格時,便會傾向確認自己的信念,忽略了其他與信念存在矛盾的證據。如果我們重覆利用自己的負面信念來過濾我們的世界,這些信念會因為我們的反覆確認而變得愈來愈強大。簡單而言,如果我們以某種方式思考自己、別人和自己的世界越多,我們便會越相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