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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有些人在與久未聯絡的朋友重逢後感到驚訝?

自疫情爆發以來,很多人可能已經很久沒有與部分朋友見面。最近的數個月,社交距離措施的放寬讓不少人能夠恢復舉行各式各樣的社交聚會。然而,部分我的求助人在與朋友再次相聚後,他們的朋友可能會發現對我的求助人的預期與實際再次會面的經歷有所落差。他們還可能因我的求助人在這幾年間的變化而感到困惑,因為眼前的人與過往的認識的他或她並不一致。譬如,當他們留意到我的求助人減少在社交平台發佈帖文或照片的次數時,會認定我的求助人正在生活中遇上一些困難。事實上,他們習慣根據自己以前與他人的經歷來感知那些在社交媒體中看到或沒有看到的內容。但是,我的求助人沒有在社交媒體上發佈太多內容的其中一個原因可能只是因為他的價位觀產生內在變化,或是他正忙於參與生活中其他更有意義的活動。

我們傾向利用自己以往與某人相處的經驗來作為參考,這是與我們大腦的機制相關。根據美國腦神經科專家David Eaglement的說法,當我們感知世界的時候,實際上並沒有直接看到我們所感知的現實。相反,我們會透過參考我們對外在世界或其他人的感知而建構的內部模型來處理大腦所接收的內容。大腦的內部模型是按照自己以往與外在世界或和其他人交流的經歷來發展。正如David Eaglement的著作《大腦》(The Brain)中提及,沒有人能體驗過真實存在的客觀現實,每個生物個體只能感知到自己因為進化而感知到的東西。結果,我的求助人的朋友只是憑著過往在社交媒體平台的經驗來看待我的求助人,認為我的求助人只有過上美好的生活時才會發佈帖文。當我的求助人比以前不那麼活躍於社交媒體平台的時候,他的朋友會透過內部模型來處理相關的資訊,認為我的求助人生活過得並不好。但是,當他們在社交聚會上親身看到我的求助人時,便感到異常驚訝,儘管我的求助人沒有在社交平台上發佈任何的照片或帖文,但實際上他的生活過得很好。

事實上,我們的大腦就像一個會說故事的人,其內部模型是通過以往的經歷來發展。譬如,當一個人在社交媒體上發佈一張簡單小植物開花的照片,她的朋友亦有機會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她的某些朋友可能會欣賞這個人能夠在生活中培養靜觀,能夠覺察到那種簡單而不引人注目的植物開花。此外,她的這些朋友亦可能認為她過著平靜而愉快的生活。相反,她的另外一些朋友經常於社交平台上分享奢華的美食體驗或惹人注目的家居裝飾。這些人便有機會認為她的生活不太令人滿意,甚至開始看不起她並減少與她聯繫。如果她的這些朋友不去嘗試更新大腦中的內部模型,便有機會默默地失去這位珍貴的朋友。

我們大腦的內部模型透過處理有限的感官訊息,幫助我們節省感知這個世界或他人的能量,而參考內部模型亦能夠有助我們感知模棱兩可的現實。但是,如果我們過度確認自身內部模型的準確性,也許就會產生各種的問題。有見及此,我們需要更頻繁地與朋友定期聯繫,藉此更新自己的內部模型。就讓我們減少依賴使用社交媒體來與他人進行聯繫,並親自用心地與他們進行實體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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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何能夠有效地處理自己的負面情緒和認知?

當我們面對挑戰或困難時,通常都會經歷各種負面情緒,如悲傷、焦慮或憤怒等。我們或許會很努力地擺脫它們,這也是人之常情。在經歷這些負面情緒時,往往亦伴隨著負面認知。譬如,一位被上司批評的員工可能會感到羞恥,並認為自己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如果我們嘗試與朋友分享我們的負面情緒或負面認知,他們可能傾向建議我們進行正向思考,這樣就會感到更加積極。然而,這實際上是說易行難。很多時候,我們會發現無論如何努力擺脫這些負面情緒或認知,它們都難以消失。事實上,當這些負面情緒出現時,我們可以嘗試接納它們並以開放的心態來處理。那麼,我們該怎樣做?

邊緣型人格障礙患者對被遺棄的恐懼

如果你認識患有邊緣型人格障礙(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BPD)的人,可能會體驗到他們為了避免被重要他人遺棄而作出的發狂行為。譬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非常擔心她的男朋友遺棄她,只要對方沒有接她的電話或不回覆她的訊息就會不知所措。由於獨居的關係,以及在下班回家後感到非常空虛,她經常不斷地向男朋友或其他人打電話和傳短訊。有時候,她在白天受到上司嚴厲的批判後承受莫大的壓力,就會感到極度悲傷和孤獨,需要持續與某人通電話或使用社交應用程式向朋友傳訊息來應對。有一天,當她無法透過電話和短訊聯絡到她的男朋友時,感到異常焦慮,並反覆思考他正與另一位女生約會。她給男朋友打了超過二十通電話,無間斷向他發送一個又一個的短訊。由於她的男朋友已經超過一個小時沒有任何的回覆,她沮喪得無法專心做飯。除了呆坐在那裡等待男朋友聯絡她之外,她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在一個多小時後,她的男朋友回電詢問她是否有什麼急事,她卻憤怒地責罵對方為什麼不跟她聯繫,更質問他是否和別人約會。她的男朋友感到很失望,回應說他剛才因為正和他的大老闆開緊急會議,所以沒辦法及時聯繫上她。使他驚訝的是,他們明明已經在一起一年多,為什麼只是一個小時她也無法承載自己的擔憂和控制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