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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观和客观之间取得平衡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

我们很多人都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发现自己根据有限的资讯对别人作出的判断与现实不相符。例如,一位客户服务员主观地认为那位在电话中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和恭敬的客人是一个非常友善的人。事后她才知道这位客户于通电话后对她作出投诉,指责她在处理订单时出错,最终导致她受到上司的处罚。在另一个例子中,一位秘书和上司的某位客户交涉后认为对方十分粗鲁。然而,当这位客户在一个星期后前来办公室和她的上司会面时,她发现这位客户非常真诚和乐于助人,更在她的上司面前称讚她注重细节。

根据美国脑神经学家David Eaglement的说法,我们都有一种错觉,认为我们可以感知现实。譬如,当一个人在上班途中于街上看到另一个人的脸孔时,这个人的容貌变成了刺激物,并转化成感官信号传送到大脑。这种视觉上资讯被传送到大脑的中继站丘脑,再被传送至视觉皮层,让他感知那个人的容貌。但是,从相反方向通过丘脑传送的视觉皮层的讯号几乎多出十倍。因此,他的感知也是根据大脑的内在模型来产生印象。这就是现实吗?当然,这可能不是现实。因为我们对别人的脸孔的感知也是基于我们对具有相似特征或体形的内在模型来作出判断。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机会认为这个人是他其中一位好朋友,想和对方打个招呼。当他发现对方没有回应他的问候时,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那位原来是一个陌生人。

对接纳与承诺疗法拥有丰富经验的临床心理学家Chris McCurry亦会运用一种技巧,就是「观察与透视」我们的思想,借此说明我们的思想和感知经常会受先入为主所影响。例如,当我们感到焦虑时,会倾向把来电者中性的语调视为威胁或没有礼貌,甚至有机会立即认为这个人正试图伤害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好像戴上一副紫色镜片的眼镜来看东西,然后觉得整个房间也是紫色的。事实上,我们认为房间是紫色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令到我们相信这就是现实,是因为我们透过有色镜片来看东西。如果我们戴着一副「焦虑眼镜」,这就会让我们觉得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可怕和危险的。

有见及此,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意识到自己是否倾向透过自己的「有色眼镜」来看东西,如「愤怒眼镜」或「焦虑眼镜」。当我们觉察到自己正透过这些眼镜来看待事物时,或许需要尝试摘下它们。也就是说,我们把自己的思想视为思想,将我们的情绪视为情绪。对于那些戴上「焦虑眼镜」的人来说,摘下眼镜后焦虑的感觉可能仍然存在,但是可以尝试刻意地以更客观的角度来看东西。他们可以尝试这样想:「我现在可能以焦虑眼镜中来看东西并视当前的事物为威胁,但是我的思想可能被我的焦虑眼镜所污染。我的想法并不等于现实。」在审视我们的想法后,我们将更有机会客观地因应情况作出反应,避免过度主观。

我们需要明白我们永远无法充分地了解现实的全貌,这是十分重要的。因此,在面对感知到的威胁的时候,培养开放的心态对我们来说是更明智的做法。有了客观性,我们才可以以更好的方式来运用我们的主观感觉。我们可以根据实际的情况来选择如何采取行动,而不是过度敏感和过度主观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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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