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陈皓宜 博士

陈皓宜博士在香港青山医院任职临床心理学家七年后,于二零零八年开始私人执业。她是一位拥有超过二十年临床经验的临床心理学家,对治疗及扶助曾经经历童年逆境和创伤的人累积深厚的专业资历,协助他们促进心理健康。陈博士对于治疗各种精神疾患和心理问题均具丰富的经验,如适应性问题、哀伤、抑郁症、焦虑症、躁郁症、人格障碍和复杂性创伤后压力症等。陈博士凭其丰富的临床经验并接受过科学家与实务模式的培训,致力把不同具研究实证的治疗方式揉合到她的心理治疗中,当中包括认知行为治疗、基模治疗、接纳与承诺治疗、情绪取向治疗、辩证行为治疗及以静观与慈悲为中心的治疗方式。

除了心理治疗的核心能力外,陈皓宜博士亦会为遇上法律问题的客户提供法医心理评估。于二零零一年至二零零八年任职青山医院法医精神科临床心理学家期间,她同时也是青山医院成人精神科的临床心理学家之一。陈博士热心服务社会,曾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监护委员会及监管释囚委员会会员。此外,陈博士立志透过她所创作的文章、书籍、播客和影片来让公众接触更多有关心理学的知识和资讯,并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活于内在的满足和自由中。陈博士竭力透过治疗和扶助曾经经历逆境和遭受创伤的人建立韧性和安定心神,帮助他们过有意义和充实的生活。

网誌

在电影《年少日记》中,重要的是要避免批判并接受一个现实: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多种生理和环境因素影响

电影《年少日记》唤起了我们就童年创伤对人们的心理结构和人生轨迹所造成的影响的认知。有时候,人们倾向批判那些患有抑郁症并试图自杀的人。这些人可能会认为患有抑郁症的人意志力薄弱,应该要学习变得更加强大和坚强。除此之外,有些人倾向把自己与精神病患者区分开来,这是很常见的。他们认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是有问题的,以及负面地与他们不一样。有时候令人悲伤的是,这种情况甚至发生在一些从事心理健康服务的人士身上,他们在帮助精神病患者的时候扮演着权威的角色。根据Bruce D. Perry和Oprah Winfrey所写的书提到,这些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的问题,是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在他们身上。我们应该了解这些不能控制的因素对人们生活所带来的影响,而非对他们作出批判。

面对具自恋型人格特质的男性时,女性可能出现的矛盾心理

在我的临床实践中,一位女士反复与有虐待和操纵倾向的男性建立亲密关系并被困其中是很常见。有时候,这些女性无法获得所需的支持,因为施虐者往往在公开场合表现得异常友善、迷人和无私。然而,关上家中的门后,他们会对他们的伴侣施以虐待和极力操控。因此,这些女士很难向别人透露她们的痛苦,因为她们的朋友和家人可能不相信她们。此外,受性别角色和社会期望的影响,女性通常都被寄予厚望需要保持安静和顺从。因此,这些女士可能已经习惯于适应危险,不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苦况并保证自己免受伤害。

如果您正感到抑郁,可以尝试培养自我慈悲

抑郁症患者对自己的精神状态和外在环境感到绝望和无助是很常见。结果,他们可能在生活中失去动力,甚至产生结束生命的念头。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在得知自己能够晋升到理想职位的机会很渺茫后,感到很抑郁。她觉得自己被困于目前的职位中,无法忍受对现时工作性质的主观厌恶。事实上,她最近参与数次应征面试都未能通过,无法找到另一份她可能喜欢的工作。面对目前的处境,她感到非常绝望,抑郁情绪日渐加剧。当感到更加沮丧时,她开始怪责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走出抑郁的状态,批评自己软弱无能。由于她并不接受自己的抑郁情绪持续加剧,她很努力为自己制定严格的生活习惯来「治癒」自己的抑郁症。她计划每天早上六时起床,然后到健身中心进行带氧运动和重度训练。她还打算阅读林林总总的自助书籍,帮助自己重新找回快乐。然而,她越是强迫自己严格地遵守所定的计划来改善情绪,就越缺乏动力去实行。对于未能完成为自己定下的目标和任务,我的求助人感到极度绝望,不断反复思考自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她如何能够从抑郁情绪走出来,并不再批判自我和强迫自己要再次感到快乐?

当你在目前的工作中承受沉重的工作量、受到职场欺凌和面对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并因此而感到陷入困境时,该如何是好?

尽管在工作和生活之间取得平衡是当今社会普遍的价值观,但仍然有不少人觉得自己被困于工作中,因工作量和人际关系问题而承受巨大的压力。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任职于一间跨国公司,她告诉我她的工作量重得不可理喻。她每天都工作到凌晨三时,隔天早上七时又再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她一直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她的直属上司对她的负担几乎没有同情心,更不断地向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以达到公司的目标。我的求助人不但要尽力满足上司要求,还要管理七位团队成员,当中部分成员工作态度恶劣,时常表现得非常不合作。除了面对使人透不过气的工作量和无理的工作要求,她还遇上办公室的政治和贬低女性等职场问题。每当她升职或获得巨额奖金时,就会被男同事嘲笑她必定是和高级主管睡在一起才得到「优待」。另外,她还经常遭受同事们暗示她不要有生育的打算。她也曾亲眼目睹那些有小孩的女同事被边缘化并且进一步受到欺凌。然而,她觉得自己被困于目前这份工作,因为她需要在经济上支持她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她希望能够尽快储存足够的金钱提早退休,这样就能够不再在这种有毒的工作环境中工作。面对现在的处境,她能够做些什么?

童年创伤会带来什么影响?何时该寻求治疗?

你会否认识一个在面对纷乱的生活仍能稳定心神和冷静自如的人?相反,你又会否遇过一个人即使在轻松的环境和气氛下都会显得困惑和无法专心?假设这两个人有着相近的教育和经济背景,什么因素会使他们二人存在这么巨大的差异?其中一个潜在的原因,可能是那个能够安定心神和保持冷静的人在童年时期与照顾者建立安全的依附关系。而那个感到惶惑和容易分神的人则有机会至少有过一种童年逆境经历(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 ACE),这些经历导致一个人对照顾者产生不安全的依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