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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太多其实可能是一种逃避

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往往在进行演讲前会有很多担忧,譬如他会担心自己在演讲期间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或在演讲期间犯下不必要的错误。除此之外,他还担心观众会对他的表现作出负面的回应。尽管他已经为演讲的题目作好充分的准备,但是他仍然非常担心自己在演讲结束时的问答环节无法回答观众所提出的问题。在演讲前的数个小时,他一直反复地思考自己的担忧,亦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而感到苦恼。通常,当他正式进行演讲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表现得非常优秀。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在每次发表演讲前的焦虑情绪变得越来越高。每一次需要为工作发表演讲之前,他都被自己的焦虑和忧虑压得喘不过气。

这位求助人在进行公开演讲前都会经历强烈的焦虑。事实上,他倾向早数个小时前就开始担心即将发生的事件,尝试借此避免在事件发生前体验焦虑,这种对未来的关注让他无法活在当下。如果他在演讲前几个小时没有经历过焦虑,他便无法有效地管理和控制自己的焦虑。在这个的情况下,由于焦虑的体验被阻拦,他并没有暴露于焦虑中。结果,这样干扰了他处理与预期演讲相关的情绪,无法有效地调节它们。事实上,要减少他在演讲前的焦虑,让他在预期的阶段暴露于逐渐增加的焦虑中是有必要的。对他而言,重要的一点是他需要明白在进行公开演讲前感到一定程度的焦虑是正常和具备适应性的。此外,从长远来看,这位求助人将威胁与发表演讲联系起来,并提前几个小时来担心演讲。

如上述我那位求助人一样,患有广泛性焦虑症的人大多倾向于避免体验焦虑。他们可能会尝试透过担忧来分散自己的专注力,但实际上令他们无法因应当下的情况和环境作出具有适应性的反应。与此同时,这限制了他们应对当前环境的行为模式。例如,我的那位求助人在演讲前数个小时开始反复思考自己的担忧,限制了他应对突然更改的日程的能力,亦不知如何处理上司在最后一刻建议更改部分演讲内容的提议。事实上,当一个人在充满忧虑时的情绪阻塞也有机会让人无法有效地运用自己的情绪讯息,阻碍了他或她从当前环境中获得讯息,难以有效地作出反应。譬如,如果一个人不停地反思自己的忧虑,他或她则有机会无法在参与社交活动中获得足够的资讯来与他人建立关系,未能因应情况作出适当的回应。

对于那些患有广泛性焦虑症或社交焦虑症的人来说,当他们对某件事情(如进行公开演讲)感到焦虑时,采取接受的态度尤其重要。为了提高对当下焦虑的觉察,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需要注意自己在预期事情发生的期间内部所有升起的事情。透过静观,一个人能够意识到正在升起的只是念头、情绪和感觉。如果一个人能够以慈悲的态度来看待自己的经验,那么他或她将更有能力以有效的方法来处理自己各种的情绪。长远而言,这个人在发生事件前的担忧可能会逐渐减少,并能够透过更具适应性的策略来应对不同事件。

如果我们倾向于反复思考自己的担忧,那么定期进行静观练习(如静坐练习或身体扫描)会为我们带来益处。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以开放和好奇的态度练习关注自己内部和外部刺激是很重要。如果我们能够加以培养对自身内部和外部刺激的同理心,从长远来看,我们便更有机会减少自己在生活中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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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