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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独自一人时,也能感觉良好吗?

毫无疑问,对我们很多人来说,与家人和朋友相聚交流是一种既快乐又充实的经历。此外,社会提倡拥有庞大的人际网路与成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有些人可能因某些特别原因而导致社交联系较少或被迫经常独处。例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突然和他的妻子离婚了,而他所有密友也是和妻子的共同朋友,在同一个社交圈子里。结果,在他们离婚后,他的好朋友都离他而去,只选择和他的前妻来往。由于缺乏社交支援和经历强烈的孤独感,他在离婚后患上抑郁症。他亦反映自己以往在与家人和朋友相处的期间都显得非常包容,但当他开始变得更加果断和向他们说「不」时,他们就开始疏远他。在进行心理治疗的过程中,他告诉我他将来或许希望建立一些有意义的友谊。目前,他只想学习自己该如何独处,并且不会感到沮丧。他认为在拥有丰硕的关系前,能够自给自足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当他独自一人时,可以怎样感觉良好?

根据研究独处的心理学家Rae André所指,我们进行社交活动是为了获得反馈,从而感受到被爱、被认可、被欣赏和感到联系。在社交联系中,我们会持续学习有关他人和环境的事物,以便适应生活的需求。事实上,我们对于社交反馈的需求是自然的,因为它对我们的生存攸关重要。André认为我们在独处时所经历的孤独感,是基于对社交反馈的期望与缺乏它之间的差距所造成。譬如,我那位求助人在婚姻中曾经有过太太的陪伴,以往每天起床都会和对方聊天,询问她对他上班的衣着打扮的看法。他们还会一起煮早餐,并且对新购入的咖啡豆作出评价。离婚后,他下班回家没有人和他说话。在晚饭的时候,他无法向妻子分享他对同事的感受和想法。这种社交反馈的落差使他感到无比孤独和无助。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从不同角度看待孤独。如果我们能够在独处时为自己填补社交反馈的空白,就能够在生活中更为满足和享受。长远来看,我们可以学习成为一个能够依靠自我的人,以具创意的方式独自从事不同的活动。为了实现这一点,很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建立一个让自己感到放松和自由的环境。在这个的环境下,我们可以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探索自己的外在和内在世界。例如,我的求助人可以花一点精力和时间去布置家居,好让他下班回家能够感到放松和自由。这样,他就有机会培养更积极的态度,如透过选择进食健康的食物、建立良好的睡眠习惯和恒常进行身体锻炼来滋养自己。渐渐地,他可以通过独处或与他人在一起时进行自我探索。与此同时,他能够学习增强对自己的观察, 更加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另外,他还可以从心灵和艺术领域来探索自己的关系。通过这些做法,我们就可以学习填补反馈循环中的空白,并在独处时获得满足,逐渐于社交生活中改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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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

在2022年的开始,根据自己的慾望设定目标是否上策?

在圣诞假期的其中一天,我和我的丈夫到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当我到达餐厅的时候,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正在洗手时,洗手间内的清洁女工问我吃过午饭没有。我礼貌地作出回应,她向我报以微笑。然后,我看到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在洗手间内吃得开怀。在我用餐前与这位清洁女工的简单互动让我反思一个事实,就是即使我在一间不错的餐厅内用膳,也可能不会像她一样感到这么满足和快乐。快乐和满足感似乎与我们在生活中无限的慾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订立目标的时候是否需要完全消除所有的慾望?假如我们没有慾望,又如何制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