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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抑郁状态感到挣扎的恶性循环

尽管越来越多人觉察到对精神疾病去污名化的重要性,但是人们仍然很难接受抑郁发作的时刻。相反,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自己精神健康状态不错或整体上感到快乐而「自豪」。他们可能认为自己在保持心理健康方面做得很好。当然,一个人对自己处于良好状况感到满意并无不妥。然而,当一个人无时无刻致力保持「愉快的心情」,他或她可能难以面对生活中无可避免地出现情绪起伏的情况。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最近陷入抑郁状态,更因为抑郁情绪而感到非常不适。每当她和家人或朋友交谈并觉得对方过得很好或生活美满时,她就会感到很强烈的自卑感。她认为其他人一定会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佳而批评她。于是,她开始疏远别人,以及对自己持续情绪低落感到无助。与此同时,她无法为自己制定任何活动计划,如未能到健身房跑步或进行静观练习。无论她如何努力尝试坚持自己的计划,但都未能做到。面对这些处境,她感到更加沮丧。

我们可能很容易觉得长时间过得很好和生活幸福美满是很「特别」。如果我们的生活很好,似乎别人会觉得我们与别不同,或是显得更为优越。这种视自己为一个特别的人的渴望有机会使我们被困于错误的自我意识,并令我们不太可能与他人建立真正的联系。这是因为我们没有向别人展现自己的全部,这种带有幻象的自我意识在我们和他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当我们与他人互动时,如何能够展现更多的真实性?其中一个方法就是进行静观练习,并且更为关注我们每时每刻的思想。每当我们记起的时候,就需要把自己的意识带回我们的呼吸中。同一时间,我们可以细心留意自己的脑海是否有任何念头升起。例如,当有人对我所写的东西给予正面的回馈时,我会尝试把自己的意识带回我的呼吸上。我可能会觉察到自己内心渴望变得「伟大」或「特别」。这样,我可以对自己说:「我留意到自己有这种渴望。」当我们能够更加观察内在的自己时,就可以打破自己和他人之间的那道墙。这是因为我们将注意力从关注自己有多「特别」转移至社交互动或别人想向我们传达的讯息上。

还有一点是,我们很容易陷入渴望放下带有幻象的自我意识的陷阱。事实上,我们有机会坠进渴求「无我」的陷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或许需要放松,做当下的自己。
同样地,如果我们感到抑郁,或有机会非常渴望尽快摆脱这种抑郁的状态。我们需要练习放松,并对自己目前处于抑郁状态培养自我慈悲。如果我们停止挣扎,也许就能逐渐摆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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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