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当遭受负面情绪困扰时,静观我们的身体感觉

最近,国际巨星李玟(Coco Lee)的离世令我们很多人感到悲伤和震惊。她的姐姐表示Coco近年罹患抑郁症,并因此饱受困扰。毫无疑问,她在这些年来一直忍受着心理上的痛苦。不论遗体解剖调查死因的结果如何,对于我们来说,反思面对痛苦和负面情绪的应对策略是非常重要。

生而为人,我在生活中也有很多面对痛苦和磨难的经历。这些个人经历可能包括一些我无法接受并令我感到痛苦的事情,如面临失去亲人、被亲密朋友背叛或忍受疾病带来的痛苦。当痛苦令人难以忍受时,我们自己会倾向尝试透过运用不同的策略来逃避它们。譬如,当我经历因受伤而引起的背痛时,我可能会选择寻求多种方式来舒缓痛楚或达致镇痛作用。然而,当发现痛苦是无可避免且无法摆脱的时候,我们有机会感到悲伤、愤怒或沮丧。这些负面情绪可能会进一步加剧我们的痛苦,因为它们会使我们感到非常不适。如果我们倾向运用压抑或减少负面情绪的策略,可能会使它们持续更长的时间,导致适得其反。这样,我们就会陷入恶性循环,如小狗追赶自己的尾巴一样。我们应对负面情绪和痛楚的反应实际上使我们的痛苦一直存在。

根据临床心理学家 Tara Brach 所指,我们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感觉上,从而把全然接受带到生活中。正正是这种对痛苦和负面情绪的接受,才有机会转化我们的痛苦,并为我们在专注当下时带来愉悦感。例如,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的人很难调节自己的情绪,常常会因情绪不稳而感到无比痛苦,部分患者更可能会试图透过自我伤害的行为来应对这些痛苦。我不少患上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求助人告诉我,当他们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并感到痛楚时,都能够减轻因情绪起伏所带来的痛苦。然而,自残行动只属暂时性的策略,长远来看或许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结果,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就会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的负面情绪。

相反,通过觉察到我们身体中升起的感觉来培养紮根有助应对痛苦和负面情绪。例如,当我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求助人在晚上独处期间感到一阵悲伤时,对他或她而言,学会把觉察力带回悲伤的身体感觉上是很重要。这个人可能会有流泪、胸闷或心情沉重等感觉。结果,他或她可能会觉察那些反应性的冲动,并意识到自己试图作出自我伤害行为。当这个人能够留意这些反应,将更容易与负面情绪共存而不作回应。逐渐地,与悲伤相关的身体感觉可能会放松起来,伤心的情绪也有机会逐步消退。这样,尽管负面情绪或痛苦尚未完全消退,我们的痛苦也可能反而减少。

让我们学习如何通过静观身体感觉来面对生活中无可避免的痛苦和负面情绪,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