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誌

我们能否真正知道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小时候,我们通常从父母的教育中得知电影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譬如,我们会视电影中的凶手是坏人,或是捉拿罪犯的警察是好人。可是,随着我们逐渐成长,有机会意识到在一些复杂的情况下难以黑白分明地把一个人区分成好或坏。我们可能会因此而感到困惑,因为再也无法利用二分法的思维来将人们分类。这样,我们会失去控制感并感到焦虑。

试想像一下,如果购物中心、餐厅和办公室都装上了闭路电视,甚至连家中每一个角落也有摄像机,记录我们在不同地方和不同角度的一举一动,将会令我们感到异常担忧。因为我们会害怕其他人看到一些我们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行为。假如我们希望在同事面前担当善良和「好」的角色,便会担心他们看到自己在家中责骂孩子的模样。如果我们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身边的朋友的这些影像,还能够归类他们为「好」或「坏」吗?

你是否有过以下的经历?当你打算购买特定型号的汽车时,可能会突然发现马路上很多人都驾驶着同样型号的车。你可能会认为自己正在打算购买的型号非常受欢迎,但是为什么自己在计划购买之前从来没有留意到它的受欢迎程度?对于这种现象的其中一种解释就是,我们倾向只从自己的角度看待自己的世界。譬如,如果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某位朋友经常发怖自己到装潢和气氛很棒的餐厅用餐,往往会认为对方在工作上不太忙碌或工作压力较少,甚至误解他的生活完全没有压力。

当然,运用二分法将事物分类对我们是有益的。例如,对于那些向精神科医生寻求帮助的人,精神科医生就他们的情况必须作出诊断,以便开出合适的药物进行治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以二分法来了解一个人是否患有精神疾病是有用的。然而,在不同精神疾病的类别之间的界线实际上是在类别之联系,这种分类区分了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和没有患上精神疾病的人,但同时又将这两个类别联系起来。

例如,一个人向精神科医生谘询他是否患有思觉失调。他一直不停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因为他一直怀疑自己患有思觉失调。然而,精神科医生说他没有患上思觉失调,因为他没有出现幻觉或妄想。一方面,他没有出现思觉失调的症状。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患上思觉失调的想法是一种心理问题。因此,日常生活中有很多情况都会出现灰色地带。

当我们知道世界上的事物比两个类别或更多类别复杂得多时,便需要学会从更多的角色来感知一个情况或现象。事实上,我们无法感知所有的角度。至少,我们能够觉察自己对某些角度一无所知。透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更开放地接受那些与家人或朋友相关不可接受的事情。当我们能够采取更多的观点来看待事物,并意识到人类的复杂性时,便能更加放松。这样,我们就不会轻易地把人们归类为「好」或「坏」。

和朋友分享!

Explore

更多網誌

更多網誌

儿童时期的人际创伤的心理治疗

在我心理治疗服务中,比较常见的求助者是经历人际创伤而寻求心理治疗的人士。很多临床问题,包括临床完美主义、依附问题、自我形象低落和自我忽略都有机会与求助者在儿童和青少年时期的创伤经验有关。一段健康的母婴关系能够促进小孩安全型依附的发展,妈妈能够敏锐地对婴儿发出的讯号作出反应,在帮助他们建立安全感担当了重要的角色。

从更广泛的意义理解香港人身份认同的发展

自1997年以来,香港人面对这个城市不同方面的变化。很多人在思考香港人所面对的事情时,都会问我有关身份及其发展的问题。到底什么是身份呢?如何能够概念化一个人在生命中的身份发展?当我们把「香港」称为自己的家乡时,可能会透过份享自己的文化或是以独特的叙事来界定自己是香港人。有些人在面对这个城市中一些可以预见的变化时,可能担心会因此而影响正在处于不同生活阶段的香港人的身份发展。事实上,对于香港人这种特殊身份的改变仍然充满很多不确定性。如果从更广泛的意义上研究身份发展的概念,便有机会意识到任何身份发展都存在许多个人上的差异。

面对逆境是英雄之旅的一部分

美国超级英雄电影《奇异博士》描绘了一位富有而着名的神经外科医生的「英雄之旅」,这位医生就是傲慢的奇异博士。他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双手受到创伤,令他无法进行手术。在寻求治疗双手的旅途中,他前往卡玛泰姬(Kamar-Taj) 寻求巫师的帮助。经过巫师和古一的培训,奇异博士的双手康复了。奇异博士决心踏上保护地球的旅程。根据美国文学教授Joseph Campbell的说法,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属于自己的「英雄之旅」。这是一段寻求真实自我的旅程,我们能够在生活上做一些比自己更伟大的事情,从而获得内在的满足,感受生活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