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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份与愤怒

Andy Warhol 曾经说过:「未来每个人都会成名15分钟。」随着各类社交媒体、YouTube等平台的普及,人们都可以轻松发布自己的创作。在这个时代,借助各种平台塑造特定形象,每个人的自我意识都可能被放大。事实上,在社交平台发布的习惯可能使很多人产生一种夸大的自我重要感。当我们试图在这些社交平台创建一个理想的形象时,便有机会过度认同它并依附于我们所认为的「自我」。这样,我们就如被困于一个自己亲手建造的牢笼中。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非常热衷于每天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发布内容,在他的日常生活中,寻找有趣的素材来制作帖文几乎成为了他的唯一目标。通常,他从事有趣的活动是为了稍后可以制作和发布一则引人入胜的帖子。然而,这令他难以真正享受当下的每一刻。某天,他的一位支持者在他的帖子下发表了一则尖酸的负面评论。他为此感到非常生气,并与对方展开一场激烈的「网路战争」。这次冲动的行为损害了他的声誉,亦使他流失了很多支持者。尽管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但是已形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愤怒与人类本性的不同面向有关,其中一个是我们对自己某些身份的执着。举例来说,当人们过度依附于自己的职业身分,面对被解僱时就很大机会感到沮丧和挫败。当我们感到「自我」被攻击时,就很容易产生愤怒。在上述的例子中,当我的求助人被支持者批评,他对自我的依附使他无法接受任何负面评语。这种对自身潜在缺陷的强烈抗拒加剧他的负面情绪,并引发冲动行为。事实上,在一定程度上,这种愤怒可以被视为保护自我和尊严的合理反应,特别是他人恶意中伤我们时。但是,如果我们对批评反应产生过度的愤怒,这种自我权利感会带来伤害,使我们困于虚幻的自我形象中。
在这个充满竞争的世界里,我们无可避免面临各式各样的批评和攻击。如果我们的愤怒很容易被触发,就难以维持良好的工作和专注于日常活动。要克服这个问题,我们需要超越自我。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释放自我关注并减少自我执着。其中一种超越我们自己的方法就是学会把更多的专注力放在为更大的群体创造更多的东西。譬如,如果我上面提及的那位求助人将注意力转移至创建其他更有趣的内容,以及有利于粉丝的福祉的行为上,那么这种毅力和坚持或许可以帮助他克服对自我的专注和执着。对他而言,他可以减少专注于因面对抨击所带来的情绪不适,并且把精力转到至表达善意和慈悲。
当然,如果我们面临恶意的或一些严重影响我们尊严的攻击,就需要捍御自己的权利并保护我们的声誉。否则,透过超越我们的自我,也可以获得平静并逃离自己所创建造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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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