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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成熟的父母欠缺界限,有可能令人难以培养健康的成人关系

在我的临床治疗中,很多求助人都向我报告他们的父母一点也不成熟,无法为自己提供情感支援和指导。那些求助人可能未曾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不成熟,因为父母在他们童年时期为自己提供了安稳的住所、足够的食物和教育。然而,随着他们日渐成长,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自信心非常低,以及自我形象非常差。此外,他们还会觉得自己的人际关系无法令人满意,甚至是一种负担。

譬如,我的其中一位求助人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他的妈妈仍然侵犯他的隐私。她经常打电话来询问他身处的位置,并会在周末突然到访他的家,没有事前问及他的意见。这位妈妈需要知道儿子工作上的所有细节,甚至要求到他的办公室拜访他的上司。当这位求助人尝试透过不马上接听她的电话来设定界线时,她会迁怒于我的求助人,以及使用「冷暴力」来应对。我的求助人无法表达真实的自我,而他的妈妈亦从未反映过他的真实自我,因为这位妈妈很害怕儿子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并离弃自己。由于妈妈的不成熟,我的求助人拥有很差的自我形象,而且又不认识真实的自己。他的妈妈无法意识到她实际上有责任帮助我的求助人成为真实的自己。结果,他在人际关系中常常遇到不同的问题。例如,他的朋友只会在需要找人倾诉的时候才联络他。他们不会尊重他的界限,在深夜的时分打电话给他宣洩自己的负面情绪。事实上,我的求助人从来没有以真实的自我来与他的朋友联系。因为即使在自己的妈妈面前,他也不是真实的自己。他的妈妈害怕无法控制他,而我的求助人则害怕被家人排斥。

我们需要明白每个人都有必要与他人建立明确的界限,不管是亲密的家人和伴侣,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亦需要明白自己不要单单为身边的人或朋友的情绪负责。我们需要意识到自己的童年经历与不成熟父母的关系,有机会拥有一种内化的需求来「取悦」或「拯救」他人,倾向不断努力地为了追求满足他人的需求。对于那些曾经与他人建立模糊界限的人来说,如果他们开始与自己的重要人物划清界线,可能会引起他们的焦虑和不安。事实上,部分的重要人物可能会开始拒绝他们、欺凌他们或排斥他们,借此作为划清界限的惩罚。这些重要人物的内心深处,可能会因为失去对我们的控制和被我们遗弃而感到焦虑或恐惧。

为了能够与他人设立适当的界限,拥有内在觉察力是非常重要,我们需要培养对自己的感受和身体感觉的觉察,以便更容易感受到别人正在侵犯我们的界限或隐私。如果我们的内心感到不安或不适时,我们需要觉察到自己有机会为了「取悦」或「拯救」他人而牺牲自己,为自己增添很多负担。在这些情况下,我们需要勇敢地说「不」,以及和他们划清界线。在安全的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感到舒适和平静,与对方分享自己的感受,并不会被迫牺牲自己的需要来满足对方的需求。

如果你一直拥有人际关系界线的问题,以及常常在人际关系中感到不满意或承受莫大的重担,你可以寻求临床心理学家的专业帮助,进行心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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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停滑手机?社交媒体成瘾与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近发行的纪录片"The social dilemma"探讨了社交媒体危害使用者的现象,包括对使用者的利用、社交媒体成瘾问题、以及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和在政治上的使用。你是否有朋友无法控制自己每天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你是否经常无法控制地开启社交媒体?你是否遇到一些朋友每天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布有关自己个人生活的照片或贴文?

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很多从事航空业工作的人士,包括飞机师、空中服务员都因疫情而失业。当中有不少人能够跳出原来的框框,透过积极的态度和创造力开展新的事业。其中一个例子是一名香港的飞机师在失业后考获公车驾驶执照,并成功转行成为公车司机。他的灵活性启发了我们无需在固定自我形象的框架内束缚自己。好消息是当任职了几个月公车司机后,他又重新获得飞行员的工作。人类很容易运用左脑来进行标记和分类,以便我们可以更具体地了解自己。但问题是,我们的自我形象是一种幻象吗? 你能读懂以下这句句子吗? “It is siltl unerctian taht wehn the pdnameic wlil be stetled” 相信大多数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阅读这句句子,因为大脑能够协助我们的感知进行强大的模式识别。在很多情况下,大脑令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的图案或模式,并创建了自己的故事。就好像当我在上班的途中碰到一位朋友并向她挥手,但她没有向我作出回应,假如我是一个容易焦虑的人,我可能便会开始反复思考,认为自己上个月传送的讯息惹她生气,对方很有可能想和我绝交。由于我的大脑擅长识别不同的模式,因此我会自动化地尝试寻找自己与这位朋友在相处上是否存在任何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可能从未存在。我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忙着思考当天早上的会议而没有看到我与她打招呼。结果,这种强大的模式识别有机会让我们受到负面情绪的困扰,例如焦虑和沮丧。 从许多东方思想学派的角度,「自我」很有可能是一种幻象,或是根据我们自己的推论而得出的。人们倾向根据自己的感知和大脑中的模式识别功能来创建自己的图像。譬如,当我们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对他人友善,便会看到自己的性格模式,把自己视为友善的人。但是,当我们对某个人不友善时,可能会认为自己固定的自我形象受到威胁。结果,我们会因为自己不友善的态度和行为而感到羞耻,甚至严厉地作出自我批判。事实上,这个人可能做了一些事情引起我们反感,如果我们仍然善待他或她,也许是不合理的。另外一个例子是我们倾向依据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来定义自己,好像是我们比别人更聪明和更成功或别人比我们更聪明和更成功。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陷入一个陷阱,就是不断地与他人进行比较,并持续对自己感到不满。我们被困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中,却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我们可以如何摆脱这种「自我」的幻象呢? 我们需要学习减少运用自己的思想或对自己的看法来看待自己,尝试把模式识别的倾向视为大脑中的事件,而非事实。透过这种方式,我们所看到的「自我」便不会是固定的。以上述的例子为例,我们需要明白自己可能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而变得友善或不友善。当没有刻板的自我形象,我们将会更灵活地看待自己,从而在生活中创造更多可能性。 实际上,我们绝对有一个「自我」,而且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固定的「自我」。在面对疫情和生活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下,我们可以运用对自我形象的灵活性来增强心理韧性,为自己创造更多新的机会。

对童年缺乏父母的爱与培育的哀悼

在新上映的漫威电影《尚气》中,其中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尚气与父亲文武之间的关系。由于尚气在年幼时丧母,因此父亲对他的教养非常严厉和苛刻。尚志的童年毫不典型,而且对父亲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事实上,在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尚志甚至为了拯救母亲的家乡,可能需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对于那些在童年时期没有得到父母足够培育的人来说,他们在成年后的生活遇到各种的困难是很常见的。例如,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缺乏一个榜样而难以与别人保持丰盛和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无法与他人交往。实际上,孩子在童年的时期需要透过父母提供不同种类的培育方式来发展。